温有言感受一会儿,还挺舒服的,完全没有之前那种要把他锤死的架势。
陷入沉睡前,温有言模糊的想到:他闺女上次是不是故意的!
没一会儿,温有言就发出鼾声,温暖小手一顿,看她爹把头埋在枕头里,小声喊夏清茹:“娘,爹闷着了。”
夏清茹动了动脖子,“你爹太累了,让他睡吧。”
温暖溜下床,见她娘一直在揉脖子揉眼睛,抢过夏清茹手中的针线,摆出一副严肃脸,“晚上不要做针线活,眼会吓的。”
夏清茹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小管家婆,管的真多呀。”
温暖看着不当一回事的娘,无奈摇了摇头,“娘眼瞎就再也看见暖暖了!”
又把桌上的针线筐抱在怀里,“娘不要绣了,东西暖暖明天再给娘。”
说完就端着针线筐跑了出去,火急火燎的跑到夏姥姥身边,把一旁背书的温景辰吓了一跳。
“快!快!帮暖暖藏起来!”
温景辰立马分神,“针线筐有什么好藏的?”
温景和敲了敲桌子,温景辰就对上他哥那没有温度的眼睛。
温暖气鼓鼓的说道:“还不是娘,非要晚上做人偶。暖暖看到娘一直在揉眼睛和脖子,就把东西抢过来了,明天再还给娘。”
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温暖情急之下把针线筐塞到薄被下。
夏清茹进来看温暖一眼,就拉着温景和出去了。
“官府有发什么通告吗?”
温景和摇头,见夏清茹眼里的光暗下去,出声安抚,“刚过去一天,再等等吧。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把消息告诉里正,其他地方的人我们也无能为力。”
夏清茹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温家三房的新房子也逐渐成型。
这天温景和早早的从的镇上回来,叫回了监工的温有言,除去还在隔壁村读书的温景轩温景辰,其余都被温景和叫到正厅。
温老头不悦的看着回来这么早的温景和,“你怎么也学你弟弟逃学,家里供你读书就还要好好上学。”
温有言听听不得自己儿子被骂,“爹,这话您可说错了,景和读书的钱可是人家穆府出的,笔墨纸砚也从我们三房单独支出的,哪里就是家里供的了?”
温老头的脸一僵,和显然他是忘了这回事了。
两位长辈吵架温景和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对着阿爷道歉解释,“阿爷,孙儿并未逃学。”
“官府发出通告,南方一些地区最近下雨较多,考虑到离我们这比较近,以防我们这些也下暴雨,让每户出一位劳动力出修河坝。”
“另外让村民在家里也多备些粮食,以防出现暴雨家里断粮。明天衙门的人就会来村里召集人去修河坝。”
这话一出,满室无声。这事所有人都没想到,二十八年前发生的暴雨也会发生到他们这。
吴老太忽然死死抓住夏姥姥的手,“亲家,你不就因暴雨逃难来的吗?你说我们这真的会下吗?”
除了知道实情的三房,所有人都看向夏姥姥。
夏姥姥皱着眉,先叹了一口气。
听着她叹气,不知情的人也都皱起眉头。
刘珍不禁失声道:“难道我们这真的会下暴雨。”
夏姥姥点了点头,“今年这天确实热的太早了,和那年一模一样。”
这下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林娣两只手扶着肚子,眼中含泪,“这可怎么办?”
刘珍也是脸色泛白,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吴老太温老头也没了主见,眼中可见慌张。
几个小辈也是紧紧挨在一起。
温暖侧头看着二伯母,“什么怎么办?哥哥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