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辉曾经就预感到陈小九对河口府的事情十分关心,心中很是疑惑,没想到疑惑不久,就得知了河口府被彻底划归大燕的消息,这让刑辉惊诧莫名。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还是该沮丧。
河口划归大燕,接受大燕的管辖,河口则会有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混的好了,更有前往大燕做官的机会,大燕该有多么繁华,处处繁华胜景,亭台楼阁,美女如云,哪里是河口,乃至明口这样的小城可比?
鲁恨也一样的惊诧,没想到他口中的陈兄弟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不是手眼通天,这是捅破了天啊。
刑辉进了城,没去见阮信、阮良,而是直接来到陈小九下榻的驿馆。
现在,陈小九才是他的真正主子,阮信、阮良在他心中犹如过客,再也不似从前那么惧怕了。
只是刑辉与鲁恨进了小九的临时书房,才发现阮信、阮良正在与陈小九谈笑风生,而且,还是坐在下手。
国公大人是真牛啊!
刑辉看着阮信、阮良望过来,脸上有些尴尬,急忙向两人行了礼,才恭谨的给陈小九下跪、磕头:“河口知府刑辉拜见国公大人!”
他知道陈小九并非一般的朝臣啊,是大燕国公,上朝之时,坐在皇上旁侧,享受百官跪安的那种,此刻正是表现自己诚意的时候,焉能怠慢?
阮信、阮良心中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厮,怎么就从开没有对我们这么恭谨过?还磕头,磕你奶奶个腿儿。
看着刑辉诚惶诚恐的模样,陈小九甚为满意,心想着此人能审时度势,还算可用,哈哈大笑着将刑辉扶起来,说道:“刑大人,咱们今后同殿为臣,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行这般大礼,不是折杀我吗?以后万万不可!”
刑辉急忙起身,看着小九脸上露出笑颜,忐忑的心方才落地,附和道:“国公大人乃是人中龙凤,下官从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一见面就腿软,忍不住下跪,还望国公大人海涵。”
陈小九哈哈笑起来,花如玉在一旁也听得有趣,冷艳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笑意!
阮信、阮良真要恶心死了,以前的刑辉也没发现他有拍马屁的特长啊,怎么见了陈小九,拍马屁的功夫还见长了?
鲁恨站在一旁,看着刑辉对小九行跪拜大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蹙眉想了一阵,也要跪下给小九行礼。
小九一把拉着鲁恨,笑道:“鲁大哥敢与我生分,我可恼了!”
鲁恨心中暖暖的,也将刑辉嫉妒坏了人家是兄弟啊,我跟人家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陈小九指着鲁恨,向阮信、阮良一一介绍。
阮信、阮良虽然不知道鲁恨是何许人也,但就凭着他是陈小九的兄弟这一点,也不敢轻视他,恭谨的还礼。
陈小九没有谈论事情,而是先摆上酒菜,请刑辉、鲁恨饮酒,还让阮信、阮良作陪,这可折磨坏了刑辉、鲁恨,在他面前各个都是大人物,他们哪里敢放开了肚子吃啊,尽管肚子馋的厉害。
陈小九笑道:“刑大人、鲁大哥,都是自己人,不用紧张。”
刑辉、鲁恨仍旧是紧张。
酒至半酣,陈小九也不避讳阮信、阮良,问刑辉道:“刑大人,河口府地处偏远、穷山恶水,而且民风彪悍,其中混入不少鸡鸣狗盗之辈,然河口府依然被刑大人牢牢掌控着局势,由此可见,刑大人是很有制政手段的。”
刑辉忙拱手道:“多谢国公大人夸赞,河口府山路险恶,经济不畅,山林丛密,窝藏不法之徒甚多,我只能尽力压制,要说治理、教化,我做的远远不够完善,国公大人这般表彰我,心中委实惭愧!”他知道小九现在是要跟他摊牌了。
“刑大人谦虚什么,我眼里也揉沙子,自然看得清刑大人的本事。”
陈小九对刑辉的谦虚态度感到满意,话锋一转,又问道:“刑大人可有意到中原做官?”
“啊?我……我可以吗?”
刑辉刚才还想着中原的花花世界,却没想什么好事,就来了什么好事,心里痒痒的,期期艾艾道:“下官是有这个只怕下官才学不显,能力不足,入不得国公大人法眼!”
“刑大人谦虚了。”
陈小九笑道:“既然刑大人有心,我到可以成全刑大人,只不过大眼朝廷也不是我只手遮天,刑大人若是能为大燕立下一些功勋,我想刑大人即便是到中原做官,也会做上知府的座位。”
知府啊!
大燕的知府可是肥缺,即便是安南的巡抚,拍马都及不上啊。
刑辉顿时大喜,忙起身拱手道:“国公大人好意,下官铭感五内,国公大人觉得我可以为大燕做些什么,我肝脑涂地,决不推辞!”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的把任务交给你。”陈小九拍着桌子,赞赏有加,有对花如玉使了个颜色。
花如玉板着脸,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英气,不容置辩的说道:“定南王已死,福建、云南地区群龙无首,大燕收复失地,指日可待,但定南王的儿子吴桐犹在,虽然他没有任何能为,但手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