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窍窍倒吸一口凉气,看清是岁晚了就更想要骂人,抬眼却发现岁晚紧紧盯着她,眼神里充斥着诡异的期待。
温窍窍:……
骂她都怕给她骂爽了。
但不骂又实在会令她乳腺增生。
于是,温窍窍翻了个白眼,把钥匙扔回去,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岁晚当即垮下脸:“没你有病。”
温窍窍大怒。
岁晚等了又等,除了等来温窍窍非常降智的阴阳怪气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她期待的回应。
她低头,困惑地摆弄了一下钥匙。
难道这还是周许专门给她这条线上的人量身定做的道具?
骂了半天的温窍窍:……更生气了!
她干脆坐在舞房的地板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瓶。
岁晚见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也懒得搭理温窍窍,转身就要离开。
用半瓶矿泉水平复了火气的温窍窍,眼看着岁晚离去的身影,忽然状似无意地冷不丁开口:“江余还住在你那儿吗?”
岁晚下意识接道:“没……”
出口的一瞬间,她猛然意识到不对,顿住的脚步丝滑扭转,几步迈进舞房还顺手关了门。
岁晚极其错愕:“你还记得江余?”
温窍窍理所当然地点头:“那么好玩的人,我怎么会忘记她?”
但好像除了她,周遭的所有人都不再记得江余的存在,好像她感受过几年的“快乐”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这让温窍窍极其微妙地不爽了起来。
她一直在找证据证明江余的存在,可她做事又向来谨慎,再加上又有林成帮她扫尾,除了如今并不存在的“人证”,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她曾经欺负过江余的物证。
这会儿岁晚莫名其妙找上来,又莫名其妙离开,温窍窍忽然想到,岁晚是江余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走得比较近的“外人”。
她就这么不抱希望又突发奇想地一试探,倒还真给她试出了点东西。
温窍窍眯了眯眼,逐渐升腾起一丝兴味:“别人为什么会忘记江余?”
岁晚还沉浸在对温窍窍回答的一言难尽里,听到她的提问,顿了顿,又把钥匙交了出去。
温窍窍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了一下:“你刚才就把这个扔给我了,这是什么东西?”
岁晚如答:“钥匙。”
温窍窍又翻了个白眼:“我瞎吗?你给我做什么?”
岁晚继续道:“不知道……你再握久一点试试看呢?”
温窍窍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