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瘫坐在了地上,无声泪流,之前还喜笑颜开着。
刚出这边院子,立刻有一太监快步而来,在陶略身边嘀咕了几句。
陶略立刻追上太叔雄,禀报道:“陛下,赵大人果然来了,被拦下了,跪在前门不起,哭哭啼啼的,非要见陛下不可。”
太叔雄冷哼,“自作自受,对孤王逼宫的时候不是叫的挺欢的吗?现在知道哭了?转变的是不是太快了点?让他哭去,孤王不见!”
陶略:“陛下,还有,邵大人已经收工了,在返回黑狱的途中。”
太叔雄边走边问:“抓了几家?”
陶略:“就七家,在朝堂上叫的最响的那七家。”
太叔雄:“看来他也知道害怕,孤王还当他敢把满朝大员家都给抓一遍,那可就是找死了!”
陶略再提醒,“对七家抓捕时也是有选择性的,但凡和器云宗有姻亲关系的那一房上下,邵大人未动分毫!”
太叔雄呵呵道:“你瞧瞧,这就是咱们邵大人的手段,这趟来京动手横扫,分寸却是拿捏的清清楚楚的,别人还不好说他什么,不好说他不抓器云宗人员的亲属。好,他有分寸,孤王就放心了。”
陶略:“陛下,这一直让赵大人跪着不见也不是个办法呀!”
太叔雄叹道:“说了,只是暂时不见而已,又怎么可能不见,等七家到齐了,你等着看吧,孤王想不见都难,个个都跟器云宗有姻亲关系,他们铁定要惊动器云宗,孤王是躲不了他们的。不过,还是要让他们多跪跪,跪的时间长了,也许能反省反省他们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邵平波那边消停了,现在要轮到孤王这边了,派人过去,找他把相关口供拿齐了,做好应对准备吧!”
“另外,传孤王旨意,调动京畿大军布防戒备,谨防有人趁机作乱!”
“是!”陶略领命。
不出太叔雄所料,家里挨了邵平波黑手的七位大臣全都来找皇帝申冤来了,来请皇帝做主。
然而太叔雄就是不见,任由他们跪着。
跪到天都黑了,跪到全都吃不消后,七位大臣也冷静了不少,一商量,不跪了,皆甩袖而去。
这七位的能量非同小可,很快便惊动了太叔雄也惧怕的人。
太叔雄正在用晚膳的当口,陶略匆匆进来,禀报道:“陛下,掌门传话了,让您过去见他!”
第一二四零章 反制
“终于来了!”太叔雄嘀咕一声,苦笑摇头,之后立刻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拿起餐巾擦了把嘴,指点了一下,“把准备的东西都带齐了。”
陶略欠身,“陛下放心,都备着呢。”
“走吧!”太叔雄快步离去,连饭都没吃饱,器云宗掌门太叔飞华召见,他不敢耽误。
因战事,为了便于配合协调,器云宗掌门太叔飞华目前一直坐镇于皇宫大内。
居住地自然是宫中的清净雅致地,皇宫建造时,本就备有此处专门用来招待的。
太叔飞华人在这,四周都是器云宗弟子亲自防守,侍卫禁军被隔离在外围护卫。
太叔雄来此倒也方便,不像其他人要经过严密盘查,一路畅通无阻,器云宗弟子见之也要拱手行礼。
一座小小湖畔,一处栖水亭台,有月蝶翩翩飞舞,太叔飞华临岸负手望月。
太叔雄来到其身后,拱手见礼,“小侄拜见大伯!”
太叔飞华背对着叹了声,“阿雄啊,朝中政务按理说,我不该过多插手什么,修行中人需要大量时间静修修炼,我还有门中事务要处理,也没那时间和精力来插手,而你的能力,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到了,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可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外面怎么闹那么大动静,听说你连京畿城防大军都调动了,怎么,有人造反吗?”
太叔雄道:“小侄惭愧,打扰了大伯的清修,实在是罪过!”
“都是一家人,就事论事,哪来什么罪过不罪过的。你是皇帝,驾驭朝政,该行什么手段我相信你是心中有数的,我也不会干预,处处干预,你就没办法办事了。晋国是咱们太叔家的,搞乱了就是搞乱咱们自己家,所以我不会带这个头,也不会让器云宗其他弟子妄为,这点你大可放心。”太太叔飞华摆了摆手,转过身来,抬手捋着胡须道:“但今天这事我实在是看不懂了,朝廷大员的儿子,那是随便什么人找个借口闯进人家家里去就能杀的吗?”
“真要如此随便的话,朝纲何在?法纪何在?公道何在?人心何在?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阿雄啊,治国理政我是不如你,可我毕竟主持着整个器云宗,我想两者之间还是有共通之处的吧?那个邵平波,我承认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可一个人再有能力也不能包揽所有事情,难道要让他包揽整个朝堂不成?闯到大臣家里杀大臣的儿子,谁给他的胆子?连我都不敢这样做,他是不是做的太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