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仰天长吐出一口气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算是服了你!”
啪!令狐秋也抬手拍在了额头,“完了完了,我说老封,你这次玩大了。”
封恩泰惊疑不定道:“你们这反应是几个意思?”
令狐秋手从额头放下,连连反敲手背,“老大呀老大,我算是服了你了,天玉门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派你来弄战马,你这是不怕天玉门弟子死光光啊!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道理我今天算是理解了个透彻。我说你呀,你明知有问题,还碰他作甚,老三已经帮你把事抗下了,你他妈的居然又把事情给揽了回去,你这是想气死我们呐!”
牛有道低头叹气道:“二哥,你别说了,我现在上吊的心思都有了,或者捅他一万刀也行。我还不想死,否则我也不用跟昆林树打那一场,借把刀给我用用。”
令狐秋:“刀我没有,你手上的剑也行,你放心,我保证不拦你,捅吧!”
见牛有道真恨不得拔剑宰了自己的样子,封恩泰迅速飘浮开了些距离,“我说你们两个给我把话说清楚!”
“唉哟!”令狐秋双手捂面道:“老大呀,你还不明白吗?那出境文牒有问题啊!”
封恩泰狐疑道:“假的?”
令狐秋快哭了,抬脸,哭笑不得道:“假什么假,出境文牒上做了手脚,上面抹了东西,只要那文牒在身上,你往哪跑都没用,都能找到你,都能指引去一大堆人对你围追堵截。你说你,你这叫干的什么事啊!”
封恩泰懵了,旋即露出一副令人发指的模样,指着两人,怒道:“你们老实交代,这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何瞒着我?”
令狐秋:“瞒什么瞒,都让你顺利脱身了,我们为你来这里冒险,你还有脸倒打一耙?”
“不行不行!”封恩泰一脸焦虑不安的样子,意识到麻烦大了,搞不好还真要让自己带来的天玉门弟子死光光。
令狐秋:“什么不行?”
封恩泰在水面跺脚,跺的水花四溅,“还能什么不行,我得赶快找到门中弟子,赶快通知他们,让他们尽快消除文牒上的隐患。你们喜欢瞒我,慢慢瞒去,我不奉陪了,告辞!”
“等等!”牛有道紧急伸手喊住他,“消除文牒上的隐患?你想怎么消除?”
封恩泰:“还能怎么消除?自然是消除文牒上的诱导气味,或者找什么东西把文牒彻底封死,让气味无法出现,免得泄露行踪诱导追兵。不跟你们扯了,我得尽快处理,否则要出大事!”
他刚转身,牛有道已经闪来,一把拉住了他胳膊,“那我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是我说你,你都假装败了一次了,再装败一次又怎样,何必要对人下死手?你反正不怕麻烦,你就折腾去吧,还问我怎么办,我可管不着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正儿八经被那昆林树打伤才叫败?就凭那家伙的傲劲,不从我身上切点东西下来彰显绝对胜负,你觉得他会轻易罢手吗?老封,你还是我结拜大哥吗?”
“你们扯哪去了?都不急是不是?”令狐秋伸手打住二人。
牛有道立马把话题拉回来,“老大,我问你,你把文牒上的隐患消除了,我怎么办?”
封恩泰:“你东西都已经拍出去了,关你什么事?”
令狐秋上下瞅他一眼,“老大,你老实告诉我,天玉门弄战马的事,是不是别人都推辞,所以才派了你来?”
“你怎么知道?”封恩泰愣了一下。
这回轮到牛有道忍不住抬手拍额头了,令狐秋则是左看右看地“呵呵”了两声。
封恩泰似乎觉得这样说师门不太妥当,沉吟道:“其实也谈不上大家都推辞,只是都知道这事难办,一时间没人表态,事情总得有人来办吧,是我主动要求来的。”
牛有道低眉垂眼,嘀嘀咕咕道:“彭又在肯定还劝你再考虑考虑。”
封恩泰这次真是震惊了,“你连这都能猜到?”
令狐秋欲言又止,最后委婉冒出一句,“其实彭掌门想派其他人来,不想让你受这罪,但是你主动表态了,彭掌门不好强迫那些未表态的,所以才劝你的,你不来,才好让其他人来。”
封恩泰叹道:“我和掌门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两人关系算是比较好的,师兄为我好我也知道,正因为如此,关键时刻我才要站出来为师门分忧!”
“分忧?呵呵,我估计彭又在捅你两刀的心都有了。”牛有道仰天长叹。
封恩泰:“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令狐秋连忙圆场道:“老大,除了参与做手脚的人,没人知道文牒上做了手脚,你手上的三张文牒断了线索,你觉得他们会怀疑谁?他们第一个就会怀疑到老三的头上,不说皇帝找老三算账,就凭老三把那昆林树给打成那样,碍于之前的承诺也许不好找老三的麻烦,弄出这事来,岂不是要让天火教把老三往死里弄?”
“这……”封恩泰皱眉,迟疑道:“老三现在就可以走,你人离开了齐国境内……”
牛有道翻白眼道:“还能等到我走了再对我进行追杀不成?你去帮我跟他们商量商量?”
令狐秋:“老大,这也是为你好,老三身边不就这些人,你还在拍卖的地方出现了,一旦怀疑到了老三头上,能不怀疑你天玉门吗?人家锁定了目标,你消除气味有什么用?齐国境内照样追杀你天玉门!”
牛有道:“你拿着那文牒能把战马带出关吗?带出了关,人家齐国若以整个朝廷之力来对付你,你走陆路也跑不掉的,人家随便跟诸国打个招呼,不说别的,就以战马为条件,也随时能让你所经过的地方势力把你们给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