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撑着地板将白桉护在怀中,月光爬上他紧绷的下颌线,漆黑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
你找死!
"
沙哑的低吼混着压抑的喘息,惊得水晶吊灯都跟着轻晃。
林霄嗤笑着弹了弹烟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满是轻蔑:"
不过是傅景深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
话音未落,陈飞单膝点地暴起。
黑色作战靴裹挟着劲风擦过林霄耳畔,重重踹在他胸口。
实木茶几应声碎裂,男人狼狈跌坐在满地狼藉中,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
"
你——"
林霄捂着剧痛的胸口爬起,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向来低眉顺眼的特助竟然直接冲他动手了。
陈飞解下西装外套裹住白桉颤抖的肩膀,膝盖伤口渗出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在地毯上绽开暗红梅花。
他弯腰时牵动伤处闷哼一声,却仍稳稳扶住她的腰:"
先走吧。
"
一路上,陈飞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膝盖传来的刺痛随着每一次踩油门的动作加剧。
后视镜里,白桉蜷缩在后座,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
陈飞哥,我爸他。。。"
白桉突然抓住前排座椅,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