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知扎兰丁来到秦营中的原因,随即冷笑一声:“秃儿罕那个女人,连自己的长孙都能当筹码,真是应了那句‘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女人本就不该掌政,更不该拿国家的命运当儿戏,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对秃儿罕的愚蠢嗤之以鼻。
扎兰丁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已不在乎花剌子模皇室的荣辱,如今他只是大秦的将领。
李骁抬手示意将领们安静:“扎兰丁虽是花剌子模王子,但如今已是我大秦之人,我大秦用人,向来一视同仁,只看能力,不问出身。”
他看向扎兰丁,语气平和:“扎兰丁,你对玉龙杰赤最为了解,说说你的想法,咱们该如何攻克此城?”
扎兰丁上前一步,对着李骁躬身行礼,随后转向帐中将领,心中却是感慨。
帐中的这些北疆将领们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仅率数万骑兵,便打下了从虎思斡耳朵到玉龙杰赤的数千里山河。
而自从来到秦营之中,对秦国了解的更多便越是震惊。
只因为,如今打的花剌子模几乎亡国的秦军铁骑,分别仅是大秦大军的一部分,编制分别是第一镇和第三镇。
而像这样的精锐,大秦还有五支。
扎兰丁不禁感叹,或许天命真的在大秦,大秦崛起于东方金山,说不定能重现当年突厥汗国的壮阔。
而实际上,秦国的版图已经覆盖了当年突厥的鼎盛时期疆域。
但是在对周围的影响力和政治地位方面,还需要时间的积淀。
扎兰丁没有犹豫,开始介绍玉龙杰赤:“玉龙杰赤位于阿姆河下游,距离河岸不足十里,城中数十万百姓与守军的饮水,全靠阿姆河供给。”
“若是能掘开阿姆河堤坝,水淹玉龙杰赤,定能不攻自破。”
“水淹?”
将领们纷纷议论起来,武卫军将领杨守敬皱眉道:“此法虽好,但如何确保只淹城池,不淹我军大营?”
“这就要看地形了。”
扎兰丁解释道:“阿姆河在玉龙杰赤段的河道有两处弯折,一处靠近城池上游,一处靠近下游。”
“若在下游弯折处掘堤,河水会顺着地势流向玉龙杰赤,而我军大营位于上游,不会受到影响。”
李骁闻言,淡淡一笑,看向将领们:“诸位有所不知,此前扎兰丁还向秃儿罕进言,要掘开阿姆河淹我秦军大营呢。”
“哦?”
李东山等将领惊讶地看向扎兰丁,眼中多了几分欣赏,“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心思,有点东西啊。”
扎兰丁略显尴尬地低下头,李骁继续说道:“秃儿罕当时虽表面不屑,实则暗中派人准备掘堤。”
“好在本王早有防备,大军前锋抵达后,立刻控制了河岸,将那些守军全部斩杀,才避免了一场水灾。”
将领们恍然大悟,纷纷赞同扎兰丁的建议:“此法可行。”
“既能减少我军伤亡,又能快速破城,就按这个计策来。”
李骁点头,下令道:“传本王命令,让军中工匠立刻勘察阿姆河地形,确定掘堤位置。”
“让战俘去挖河,让库里军做好准备,待洪水过后,立刻发起进攻,拿下玉龙杰赤。”
“遵令。”
将领们齐声应和,帐中的气氛愈发热烈。
所有人都知道,攻克玉龙杰赤后,花剌子模的覆灭便近在眼前,大秦西征的脚步,将迈向更广阔的西域大地。
而扎兰丁站在帐中,看着意气风发的秦军将领,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归顺大秦,或许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也能见证一个新帝国的崛起。
次日清晨,秦军工匠已勘察完阿姆河地形,确定了掘堤位置。
随着李骁一声令下,数千名仆从军手持铁锹、锄头,冲向阿姆河下游的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