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三角眼倏地发亮,算盘珠子打得山响:
"
姑娘好眼力!
这院子原是前朝秀才的别业,东临碧水西傍修竹,晨昏可闻流水声。。。。。。"
他忽然瞥见我攥着帕子的手,尾音拖得老长:"
不知姑娘是想赁半年,还是。。。。。。"
"
买。
"
鎏金元宝"
当啷"
砸在柜上时,我惊得转身
——昭儿斜倚在门框处,淡蓝色的单衣半敞着,露出锁骨处未退热的红痕。
他指尖摩挲着另一只元宝,挑眉看我,发间还沾着未干的汗水:
"
阿黛挑的,自然是最好的。
"
我按住他要递钱的手,触到他掌心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痕迹。
"
先问价。
"
我瞪他,却见他忽然握住我的指尖,在老板惊羡的目光里轻轻晃了晃:"
阿黛说的是。
"
"
回小娘子,这院子作价八十两白银。
"
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算盘珠子在指间蹦跶如活物:"
若现银付清,小店可赠。。。。。。"
"
再加二十两。
"
昭儿又抛上只元宝,金锭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
烦请老板雇几个下人,明日巳时前将家具铺陈妥当。
"
他忽然贴近我耳畔,热气拂过耳垂:"
要檀木雕花的妆奁,阿黛配得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