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谁给你的权利?
我的太后之位,是阿瑟留下的遗照,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废了我!
你也不行!”
其实我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太后之位,也不是什么无上的权利。
我在乎的是这与阿瑟之间的羁绊,因为这一纸诏书就此化为了泡影…
我揪着他的衣襟,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把他撕碎:
“万俟昭,你明知道废后相当于休妻,从此我与阿瑟之间便没了那份羁绊。
你怎么敢……?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这就是你这几日忙的事儿?”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反驳,任由我像疯子般揪着他。
丝毫没有褪去眼神中的坚定:“是!
我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你做不了的决定我来做!
撇下一切,抛开身份带你离开这片桎梏。
父君没完成的事我来!
去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难以置信地摇头,胸膛里痛苦的几乎窒息:“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去,阿瑟还在南苑。”
说着就要跳下车。
他一把拉住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们已经出宫了,回不去了,云逸答应我会照顾好父君的。”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大声说道:“你别碰我!”
他似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忙抽回手,“好好好,我不碰……我不碰……”
当我再伸手去推马车门时,喉间一阵刺痛,一口血喷了出来,人直直地倒了下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见了阿瑟,他真的做了阎王殿里的君王。
我问他是不是在怪我,他却说不认得我了。
我吓哭了,一直哭……一直哭……直到睁开眼,看见连翘红着眼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主子,您可醒了,您睡了五天,断断续续的一直哭,可把我们急坏了。”
连翘哽咽着说。
我缓了缓神,问道:“我们在哪?”
“回主子,江南。”
连翘脆生生的答道。
“江南?万俟昭呢?”
我想起诏书的事还没完,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