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赴约前夕旧伤复发,宫中御医的寻常手段已经无法救治,所以属下只能将国君送到了北陌。”
“什么…重伤,可狼卫说…”
话未说完,我便明白了,定是阿瑟下了封口令不让他们将实情告诉我。
我心急如焚,忙道:“老涂怎么说!
他是医毒圣手,又有敬亭先生相助,他一定有办法的。”
千羽默默摇头,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无奈:
“涂先生全力救治却也无法逆转,如今还剩一个多月的寿命…”
“什么?一个多月,你们在北漠救治了两年,如今只剩一个多月才来找我,早干什么去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千羽垂头,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白白让我与阿瑟错过了两年的时间,要是我见不到他了,谁都别活了。”
我几近失去理智,转身朝着马车跑去,“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马车剧烈颠簸,云栖吐了两回,可我心急如焚,丝毫没有减缓速度。
终于,在十日后,我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
推开门,只见他站在院中,神采奕奕,英姿勃发,丝毫没有半分病态。
我不禁诧异,喃喃道:“阿瑟,你不是…”
阔别五载,他大步上前,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只是多了些许药味的掺杂:
“是,敬亭研制了新的蛊虫,可为我续命二十天,这二十日我可如常人。”
二十天…怎么够?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爹爹,云栖好想爹爹。”
云栖泪眼婆娑,一头扎进阿瑟怀里。
阿瑟宠溺地一手抱起云栖,一手牵着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阿姐,带你见个人。”
我满心疑惑,跟着他走进屋内。
只见架子后面坐着一个小男孩,那张脸与云栖极为相似,年纪也相仿,只是个头比云栖高了许多。
我呼吸一滞,声音发颤:“他是…?”
阿瑟笑着,眼中满是慈爱:“我们的儿子。”
说着,朝着那小男孩轻唤一声:“云逸,过来见过阿娘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