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去做!”话音未落,他拉着我直奔南苑。
刚进内殿,他用脚将门带上裹着一身寒气拥住我,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我的腰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我昨夜观战未归,阿姐可想我了?”
不等我回答,他便低头吻住我,带着硝烟味的气息铺天盖地将我笼罩。
我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痴缠,有些莫名其妙。
我颤栗着小心从他的怀中挣脱:“夫君,其实我已经…”
阿瑟剑眉微蹙:“阿姐,我素了好些日子了,今日向阿姐讨个赏,开开荤…”
话音刚落,他不顾我的推阻又缠了上来。
直到摇篮里突然传来昭儿的啼哭声,阿瑟才不满地闷哼一声松开我。
他俯下身捏了捏小昭儿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
“臭小子,我亲我夫人,你哭个什么劲儿,难不成现在就开始跟我争宠了?”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将孩子抱进怀里:“手凉,同你说个正事…”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红莲跌跌撞撞冲进来,发间银簪歪斜,裙摆沾满灰尘。
她向来稳重,怎么会惊慌成这样?
我心中一紧,难道是姑姑出事了?
红莲瘫跪在门口:“少君…快…国君…国君…”
还没等红莲说完,我便紧随着阿瑟朝着太极殿奔去…
太极殿内弥漫着浓重的死寂,数十名太医齐刷刷跪在地上…
永熙十六年初春,夜狼国君毫无征兆地驾崩了。
举国默哀。
君后遭此重创,心力交瘁卧床不起。
安灵那日,白幡在穿堂风里簌簌作响。
阿瑟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缝间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他突然转身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
“父君一向身体康健,不可能毫无征兆的就这样去,太医院这么多人,无人查出死因束手无策,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不仅是他,就连我也觉得国君死的诡异。
“阿瑟,我会和你一起查清此事!”
身份的桎梏不允许他沉沦太久,只能强忍哀悲戚伤接过国君重担。
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务府很快拟定好,半月后将举行少君万俟宜笙的登基大典。
届时,姑姑将被奉为太后,我也将被册封为新君后,昭儿则会成为少君,青樱封为沈妃。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然而一切却在一场阴谋的笼罩下,渐渐扭曲变形。
册封大典那日,金銮殿上明黄幔帐低垂,礼乐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群臣朝贺。
阿瑟身着明黄兽纹的御袍,端坐在狼首王座上,发间鎏金珠串垂落,银月兽纹抹额。
我头戴凤冠身披凤袍,踩着缀满东珠的绣鞋,在红豆红绡搀扶下缓缓走向凤座。
一切都进行得庄重有序,然而,就在大典即将圆满结束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肃穆的氛围。
“祸国妖妃、杀人凶手不配做我夜狼君后!”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