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不仅是你母亲,更是一国之后。
她做事也有她的考量…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离去,靴底踏在青砖上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阿瑟挥了挥手对柳絮道:“将小皇孙抱去偏殿好生照料。”
红豆红绡也跟了出去,偌大的内殿只剩我和他。
待众人退去,阿瑟忽然俯身将我横抱而起。
他的动作极轻,却让我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带着冷香的怀抱。
将我安置在床榻时,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掀开裙摆,专注查看我膝盖的模样,仿佛周遭喧嚣从未存在。
我慌乱抓住他手腕,喉间发紧解释着:
"没伤,阿瑟…我刚才是有口无心,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更没想冻死小皇孙。"
他放下裙摆坐至我身侧,墨色长发垂落如瀑。
指尖划过床榻的绸缎,发出细微声响:
"我知道,阿姐无需解释。"
我哑然,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你…不怪我?”
他忽然轻笑,眼底泛起温柔涟漪: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阿姐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嘴硬心软,否则柳絮身上那两件厚袍子又是哪儿来的?
今日之事确实是母亲强人所难在先。
只是…阿姐虽没错,但也有不妥之处。"
直到此时,阿瑟的心依然是向着我的,毫无条件的相信我偏袒我。
我让小皇子在外面冻了一天,刚才又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也紧紧是觉得不妥而已。
更没让我在旁人面前矮了分毫。
反躬自省,或许是我太强势了,从来不肯吃亏,才将他置于了两难的境地。
也从未考虑过他在我和君后之间亦会为难。
我望着他如玉的面容,愧疚如潮水漫过心口。
烛光摇曳间,他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却让我更觉不安:
"是,是我太任性考虑不周,又呈口舌之快,明日我就去向母亲请罪。
夫君,可以…原谅我么?"
他抬手抚上我的鬓角,指腹擦过脸颊时带着酥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