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把炉火熄了吧!”
“不用,熄了炉火你要冷了。”
说罢,宋思睿解开里衫一把扔到床下,赤身裸体的躺在被子中,让白客心跳突然加快了不少。“思睿。。。。。。你。。。。。。”“嘘,有事明天说,这会先睡觉。”
宋思睿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他,这次是光洁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与平常的感觉还不一样。他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这小动作根本就是掩耳盗铃。宋思睿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两人都安静下来,各怀心事。白客被他打的羞,宋思睿则是感慨为何白客就连屁股都如此有弹性,刚刚的手感令他着迷。第二日大早,宋思睿一如往常去了书院,独留下白客一人在这偌大的房间。这时,底下丫头来传话,击溃了白客对未来所有的愿想。“白公子,府外有人找,说是您的旧相识,好像是姓朱来着。”
白客手中的木梳“噹”的掉落在地,他强装镇定的开口问着:“什么姓朱的啊,我不认识,赶他走吧。”
“对了,那个人让我把这玉佩带过来给您过目,还说若他没有找错人,亥时城西酒馆见一面。”
白客接过丫头手里的玉佩,这个吊坠他死都不会忘。他被发卖来盛京的第一年,进了“春闺梦里”,因为长的好,被推到众人面前。那时的他什么都不懂,就稀里糊涂成了头牌。可他不知道头牌的噱头会给他带来多少灾难,老鸨更是只顾着赚钱。而这枚玉佩,却买下了他的初夜。那是极其黑暗的过往,他不敢回忆,不敢面对。可这玉佩的主人,正是礼部尚书之子,他惹不起,更怕给思睿招来麻烦。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咬着手背痛哭不止,直到鲜嫩的皮肉都渗出血迹。这晚,白客撒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早早的歇下,连饭都没吃两口。宋思睿下学回来就看到屋子空荡荡的,不免心中也生出空落感。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人居然回了偏屋,心中疑惑,莫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宋思睿两步并做一步的走到偏屋,看见床榻上窝着那小小一团,还怪可怜的。“怎的自己跑来这屋?不是怕冷的紧吗?这屋子先前未起碳火,你巴巴的来也不怕冻出病来!”
“思睿~”只见白客挂着鼻音囔囔的说不清话,可宋思睿听的出,他这是哭过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客猛的抱住他,环的很紧很紧,生怕他跑了一样。“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这么娇!做噩梦还要哭上一鼻子。听底下丫头说你饭菜都没动两口,是生我气了吗?我不常与人相处,做错了什么,你要告诉我,好吗?”
“思睿这么好,哪会有错!是我觉得自己。。。。。。嗯。。。。。。怕自己耽误你读书,就搬过来了。”
只见宋思睿扯住被子将他裹了个严实,一把将人带被抱了起来,向外走去。“不影响,也不许再搬了。”
白客羞的紧,将头死死的埋进被子,此时院中已经有不少丫头的眼睛都看向了他。能被公子如此宠着的,他白客算是第一人!很快,底下的丫头听着宋思睿的吩咐重新上了饭菜和羹汤,还端来了汤婆子给白客捂着脚。“思睿,使不得。”
“怎么就使不得?”
“我自己吃就行。”
“行吗?你确定吗?我是放你在家吃饭休息了,你有好好吃饭,乖乖听话吗?”
宋思睿端着羹汤,小心翼翼的吹了两口,确保不烫了才喂给他。白客眼中含着雾气,心中贪婪的享受着这半刻温柔。“思睿,我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不在我身边,你还想去哪?”
“那思睿会一直对我好吗?”
宋思睿偏头坏笑出来,他生起了逗他的坏心思。故意拿腔作势的说道:“那要看你乖不乖了!你要不乖,我赶明就寻个更加乖巧可爱的书童。”
可谁成想这话直接就把人给逗哭了。“我乖我乖,我听话。思睿别寻旁的人好不好?我什么都能学,什么都能做。”
“哎哟喂,怎的又哭了?我同你玩笑的,我去哪寻啊!哪有比你更好的。”
“思睿是相府的嫡出公子,自是有大把人愿意往上贴的,自然也有大把比我好的。可是思睿,我真的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多教教我,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做好的。”
宋思睿有所沉思,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白客,可是我不在府上时,有人给你委屈受了?我去找他算账!”
“没有没有,府上的人都好,没人给我委屈。”
白客见他起了疑,也便压下了心中的顾虑。张着嘴巴任由他一直喂,直到实在吃不下,才嘤咛的示弱起来。。。。。。。亥时将至,白客睁开假寐的眼睛,确保身边人睡的正熟,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塌,出了房门。冬日的冷风刺骨,这些时日确实被宋思睿给养娇了,没走两步就开始哆嗦。而此时的宋思睿听着屋外的动静,拿起一旁屏风上的衣物,草草的出了门。白客不喜生人,深夜出门一定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重要到连自己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