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本分。”柔弱书生语气平静,微微拱手道,作为堂堂大翰亲王却没有一点王室威严,更像是书香士子。
“既如此,退……”
“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赵正恒话音未落,跪伏在地的一人神色清苦,面色犯难。
“何尚书,你又有何事!”
听到陛下不耐烦的声音,礼部尚书何以年心头叫苦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陛下,沧北王世子许卿归来,不日即将入京进献王旗,臣,臣是想问此事礼部需不需要准备……”
听到何以年这番话,赵正恒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倒是将这事情忘了,他眼中神色闪烁,下意识看了眼皇叔,但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只能摆摆手道:“那便准备吧。”
说罢便要离开,却又看到何以年抬起了头,他眉眼倒竖,这蠢货没完没了了?
见状,何以年咽了口唾沫,一句话卡在喉间再不敢多说。
就在这时,皇叔忽然开口道:“陛下,刚才听何尚书提及,臣倒是想起了一事。”
听到皇叔开口了,赵正恒暂时消了起身离去的心思,好奇道:“哦,是何事,皇叔且说来一听。”
“给沧北王世子赐婚的事情。”
赐婚……
赵正恒一愣,他怎么把此事给忘记了,只是下一秒他想起了一些事,起身道:“此事我已有决断。”
说罢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去。
直到赵正恒离去,一众跪伏大臣这才拍拍膝盖站了起来,面色各异。
何以年走到赵东成身旁,郑重道:“刚才多谢顺亲王。”
他真正要说的便是这事。
赵东成嘴角微微上扬,道:“何尚书多想了,本王也是忽然想到了,不过何尚书既然想提,可是有人选了。”
听到顺亲王的话语,何以年面色一僵硬,尴尬道:“顺亲王说笑了,此事需得陛下亲裁,我哪有什么头绪。”
“果真吗?”赵东成的声音带着些许挪揄的意味。
何以年自然察觉了顺亲王话语中的意味,悻悻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就好。”
赵东成拍了拍何以年的肩膀迈着步子向前走去,有意无意的感慨了句。
“一晃,楚尚书也走了三年了啊……”
楚尚书?楚萧?
下一刻,何以年猛地眼睛一亮,心头惊呼连连,对啊,前吏部尚书楚萧于三年前病逝,其二女儿尚未婚配,且刚过了孝期。
最重要的是其大女儿乃是当今皇后,有了这层关系,沧北便与皇族有了牵连,想到这里,他心头忽然一惊,暗道莫非这是陛下的意思。
一念及此,他越想越有道理,脚步不由加快,若他能将此事促成,陛下定会嘉奖与他。
凤华宫。
一袭凤袍风华绝代的楚箫咽旁,坐着个女子,二人相貌一模一样,但气质天差地别,一高贵如天上月,一宁静如水中月。
“幼薇,你当真要嫁给那沧北世子?你又知他心性如何,品行如何,样貌又如何?”
楚幼薇摇了摇头,拿出半枚玉玦,道:“此事已成定数。”
楚幼薇情绪低落,但目光坚定,与其嫁给别的陌生人,不如完成父亲的遗愿,楚箫咽盯着楚幼薇手中的龙形玉玦,片刻后,她沉声道:“楚家牺牲我一个便够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