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没了一贯的散漫,暗藏了几分锐利。
他不说话,司机也不敢妄动。
两人又在原地停了有十多分钟,少年垂眸看了眼时间,才开口,“走吧。”
……
思绪回神,江屿抬手按了按眉心。
刚刚在楼下的对话让他心底涌出一种奇怪感觉和不太好的预感。
宋明舒怎么单单略过了送她回家的陆子让呢?为什么闭口不提陆子让的名字呢?
他们俩该不会是……
理智回笼,少年抬起头活动脖颈,沈沈吐出一口气。
算了,最起码宋明舒应该不会。
就她那个痛经痛到死也要留学校上课的性子,满脑子都是学习,应该不会对陆子让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
反倒是陆子让那臭小子,
借着给宋明舒补习物理的由头,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
摒除杂念,江屿闭眼静了半天的心,发现根本静不下来,索性睁眼拿出手机退出朋友圈,找到陆子的账号,一键拉黑。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眼不见心不烦。
–
宋明舒这一晚睡得不是很安稳,做了很多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发沈,起身后才发现窗户大开着,昨晚忘关了。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梦见自己在冰天冻地的雪裏被人追杀……
又一阵风卷着窗帘吹进来,带着暴雨过后的潮湿和清晨的凉意。
她揉揉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下楼吃早饭时,江屿依旧不在。
她慢吞吞的吃完软糯甜粥,又倒了杯温水捂在手心,按部就班的坐早班公交车去学校。
早读时,林璐还不忘抽空问了嘴昨天晚上的情况:“屿哥后来去接你了吗?”
“没有啊”宋明舒从书堆裏抬起头:“我都坐公交车了,他也不用接我啊。”
林璐“哦”了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屿哥那性子,会直接去公交站臺等你呢……”
宋明舒也没多想,继续低头看书,顺手翻过一页:“没有,他到家的比我还晚。”
“啊?”林璐睁圆眼睛:“不应该啊,他早就打我电话问了,怎么可能比你还晚到。”
虽然说公交车和私家车一样都是四个轮子,但是速度可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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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半路有别的事耽误了吧。”宋明舒随口道,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心上。
一阵冷风吹来,她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起身将窗户关上。
“感冒了?”林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