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时也很少有人走,谁会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
但是这里有酒香,有招牌,有红木桌,还有如王侯将相家宅一样的楼宇,却会无人问津。
难道这世道变了,变的已与往常不同。
还是人性情高雅,致使这样的偏僻酒楼,也被嗤之以鼻,成为人人唾弃的地方。
林郁忽然站了起来,小媚在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她的眼珠非常明亮,如剪水的玉冰。
可以瞬间融化一个风姿伟懋的男子。
可是林郁停止了惆怅的脚步,小媚的纯洁清眸也停止来转动。
她仍然一动不动的在盯着林郁看,似乎在希望能和林郁的眼神相碰,还就此撞出鲜艳如粲的火花来。
就象一朵花一样,可以绽放后,就此凋谢。
林郁缓缓的走了过来,他没有看向小媚,反而俯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圆口酒杯。
这酒杯与众不同,上面还有几个字。
“耿府!”
难道这里果然是耿府,不过这里只是偌大的府院里,一个酒家而已。
夜已彻底的黑了,没有婉月和疏星,肯定伸手不见五指。
人在这时候,往往会想家,林郁的家就在松柏林的后面,那里要绕过山坳。
寂静,被迷茫代替了忧愁。
这里有灯光,有漂亮的栏栈,有汉白玉石,可以令人没有忧愁。
特别是小媚的明亮大眼睛,在一直摄人心魄。
林郁终于又坐了下来,他还看了看小媚明亮有神的大黑眼睛。
“妾本飘零女,小帐烛影残。罗衣今已尽,飞蝶垝垣上。”
小媚被浓浓的眼神如剑般刺了一下,借着迷蒙的酒意,赋小诗一首,以表心阙。
一阕妾酒表来处,何必公子相茫茫。
林郁大吃一惊,思这诗里,必有蹊跷。
“没酒了,小媚,能不能在掭点酒?”
“公子雅兴,并无醉意!”
小媚投怀送抱,并且一把抓住了林郁的衣衿。
“不,小媚,你还没告知我,你到底是不是耿将军府里的丫鬟?”
“当然是了,你看我的胸口,这是耿将军特地赐予妾的玉器!”
林郁一看,果然是一玉琚,青色洁白,非常的亮丽。
“酒没了,快掭酒!”
看了这块玉后,林郁才深信这里是将军府。
不过林郁有点风湿病,往往久坐会脚起麻木,并且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