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漠北那个三王子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像是能搞出什么复杂阴谋的人。”
赵慎被她的话逗笑了,细想想还挺贴切:“的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过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纪云舒点头:“倒是那个五王子,虽然看着病恹恹的,却让我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赵慎笑道:“你的感觉没错,他是女奴所生,在漠北,这样的出身极其卑贱,他的生母早逝,没有人庇护,却还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纪云舒倒不是这样判断的,她看到那位五王子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浮现出三个字:美强惨。
能凑齐这三个字的,一般都不是简单人物。
她怀疑原书中那个在漠北王去世后强势上位,紧接着就出兵南侵,跟赵恒勾结害死她父兄的人,就是这个五王子。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不过想到赵慎的来历,她立马问:“漠北王死后,上位的是他吧?”
赵慎点头:“漠北王死的蹊跷,他将漠北王的死栽到了大夏的探子身上,以报仇的名义发兵,其实是为了转移漠北人的目光,借着战事除掉了不支持他人。”
跟纪云舒猜的差不多,想到那个面色苍白好像随时会断气的人,纪云舒叹道:“真厉害。”
赵慎不在意道:“这世上从不乏厉害的人,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
见纪云舒兴致不高,他不再提这个:“我刚刚跟齐三说了海贸的事情,事实上,他回来之前就已经盯上泉州新造出来的船了。”
纪云舒震惊:“不是秘密进行的吗?”
赵慎笑道:“只要有心打探,这世上能有什么秘密?他是皇上放在南边的眼睛,若是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那还有什么用?”
沈家和他的关系放在那里,齐峥话说的体面,实际何尝不是在提醒他。
所以说纪云舒一开始就让事情都在皇上那里过了明面是十分重要的。
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皇上若是从别处知道了,很难不生出猜疑。
纪云舒也明白这些:“那他是什么意思?”
赵慎道:“跟你的目的一样,他想发展水师,需要钱,所以没有理由不同意,分成我还没有跟他说,你怎么打算的?”
纪云舒打量着赵慎:“你跟他很熟?”
“算是吧。”
赵慎含糊道。
这事儿他没有跟纪云舒说,不过纪云舒也没问过。
嗯,他不心虚。
纪云舒也不介意他之前没有说过,只是追问:“有多熟?”
赵慎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很重要,于是道:“他有一次差点死了,是我救回来的,他不愿意回家,我便将他送到了皇上的暗卫营,他在孤行手下出来后,才隐姓埋名去了南边。”
纪云舒琢磨他这些话:“也就是说他虽然出身靖宁侯府,但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是完全效忠皇上的?”
“对,他是侯府二房的人,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孤儿寡母受了不少苦,他想参加武举,还没出头,母亲就病逝了,死的有些蹊跷,只是他那时年纪小,没有找到证据,所以准确来说,他跟侯府有仇。”
纪云舒明白了:“若是如此,那就将一半的利润给他吧,咱们只要两成够维持一尘和孟天枢他们的研究也就够了。”
赵慎奇怪:“给皇上三成你都心疼的不行,怎么舍得给他五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