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张师爷应身后上前仔细查看地上跪着的人,看了半晌后摇摇头。
“凌王殿下,草民从未见过此人。”
张季忠此言一出,地上之人垂着的眸子里明显轻松了不少。
段凌霁听着张季忠的答案不觉得意外,他不紧不慢道:“没见过这张脸,此人声音你可熟悉?”
张季忠瞥了眼被他仔细查看过一番的人:“回禀王爷,此人声音与尹大人如出一辙,容貌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们觉得呢?”
段凌霁目光移向那个几衙役,对他们抛出问题。
“回王爷,就如师爷所言,此人声音和知府大人极其相似,容貌却天差地别。”
一个衙役出声,其他几人纷纷附和,这人的声音太像知府大人,以至于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以真的是他,可这副陌生的面孔让他们打消了心里荒谬的想法,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可能是同一人。
“凌王殿下,”地上的人听着别人的指认,立刻委屈辩解:“恳求殿下不要再折煞草民,世上声音相似之人何其多,草民真的与尹大人无关呐。”
男人说着重重磕了个头,模样委屈又无奈。
那些百姓见状交头接耳:“凌王为何一直揪着此人不放?难道两人之间有过节?”
“这谁知道呢?也不知此人如何得罪了凌王,被从被窝里揪出来不说,还说是尹大人,这和尹大人完完全全是两个样子啊。”
段凌霁没管那些人如何讨论,他冷冷一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尹镇南,你当真本王什么都不知晓?”
“凌王殿下,”男人眼泪说来就来,他抹了一把眼泪:“还请殿下勿要污蔑草民!”
“来人。”
段凌霁冷声一喊,手下之人立马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武川,你亲自剥掉他脸皮,让人好好看看他真实的样子。”
“是,王爷。”
众人听了段凌霁的话觉得他疯了,如此针对一个人,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法,一个人的脸皮被剥掉他哪有活路可走,分明是让想置对方于死地。
地上的人眼睁睁看着武川走来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有力的铁臂前他拼命挣扎,面对挣脱不开的铁臂,他疯狂大喊。
“凌王殿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置我于死地,我不服,你明显就是在仗势欺人,仗着自已王爷的身份欺负我等平民百姓。”
段凌霁沉着脸,浓眉拧成了个疙瘩:“太吵,让他闭嘴。”
“是,王爷,”武川一拳打到他脸上,恶狠狠道:“想少受点皮肉之苦就乖乖闭嘴,否则打到你出不了声。”
一拳下去,男人瞬间无声,看他挨了一拳就不再乱嚎,武川嘲笑道:
“软骨人一个,你不是一直装委屈吗,现在就让别人好好看看你真实的嘴脸。”
武川说着一手掐住男人脖子预防他脑袋乱晃,一手伸向他耳后摸索着,随后用力一扯,一张面皮扯落手中。
人皮面具被扯落,男人下意识想低头,不料武川掐住他脖子,脑袋想低低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