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报复楚王,虽不能轻易让他死,就让他越惨越好。”
云素予没隐瞒自已的心思,她眸中的杀意和冰凉的口吻,让人难以怀疑她的决心。
“是因为禾禾?”
除了因为女儿,段凌霁不知道云素予还有其他报复楚王的原因,不过不需要更多缘由,单凭这一点,什么报复都是楚王该受的。
云素予点点头,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我亲耳听到消息,当时下毒之人口中所谓的弄错并不是偶然,是楚王动了手脚,他知道有人下毒,让人给他换了干净的,任由有毒的被他人食用。”
看段凌霁脸色忽地变沉,云素予顿了顿:“他说能给他挡灾是禾禾的福气,就算因此死掉也是她的命。”
云素予说着神色满是愧疚,自责道:“下毒之人可恨,把有毒东西推给别人的人也该死,可那碗带着毒的甜粥,是我亲手一勺一勺喂到禾禾口中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女儿好,那是一种用银针都探不出的毒,你不懂毒,发现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段凌霁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他的女儿中毒是福气!孩子亲娘因此自责难过,他这个做爹的要是对此毫无作为,那他还有何脸面做禾禾的爹。
“你已经想到了如何报复?”想到云素予的问题,段凌霁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之前已经有所报复,但听到楚王的那些言论后觉得报复力度不够,就刚才的问题,还请王爷告知,楚王和尹知府是否有关系?”
“有,”段凌霁此番没再说其他,而是说起了云素予想知道的事:“尹镇南每年都会给楚王送礼,账册就在本王手中,本王所查的堤坝案,尹镇南是重大嫌疑人,他背后亦有楚王影子,只是如今他不知所踪,本王单凭那些账本,没有有力的证人,父皇偏宠于他,就算送到御前也给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云素予闻言默不做声,众所皆知楚王与太子斗得火热,当今圣上偏宠楚王,段凌霁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且两人关系不错,自然而然也是楚王的眼中钉。
就凭楚王那副小人嘴脸,若段凌霁把手中的账册逞到御前,他应该会反咬一口被人陷害,加上他爹的偏宠,确实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狗男人很精,她能想到的他应该早就想到,得知尹镇南未死,他也在紧急找人。
只要找到姓尹的,凭他自导自演的灭门案,加上段凌霁手中的账册,还有其他的东西,就算皇帝偏心,楚王甩锅不认,但在证据面前他也得脱层皮。
“王爷,若找到尹知府,你所查的案子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段凌霁暗道,自已所查的案子牵扯太多,有皇子,有当官的,还有他国,一直明着追查下去恐会打草惊蛇,眼下只能把那些牵扯别国的先放一边暗中追查,明着先好好处置东阳国内的。
思及此,段凌霁微微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结案的,”他突然想到什么,深眸中闪过流光:“你知道尹镇南身在何处?”
自从上次云素予给了段凌霁多方寻找却无果的人,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下意识的就会想到她知道人在何处。
看到段凌霁眼中的希冀,云素予不急不缓道:“我确实知道他身在何处。”
关于尹镇南的藏身之地,云素予没吊着段凌霁,毕竟此事一完既可以报复楚王,他又可以快些完成手上的任务。
听到云素予肯定的答复,段凌霁急急追问:“他在哪里?”
“在城郊。”
云素予话音刚落,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不等她开口,段凌霁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