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铿锵有力的呐喊把段凌霁往以权压人的说辞上赶,他对此呐喊仿若未闻,犀利的目光扫向众人。
围观之人看着地上被打得痛苦哀嚎,面目全非的人,低声议论着什么。
“凌王殿下,你如此恼羞成怒对老张动手,是不是因为他戳穿了你的真面目?”
一个身形似猴的人跳出来,不畏强权的伸张着“正义”,另一个也仰着脖子指责道:
“都说凌王不近女色,被人看到他沉醉温柔乡掀开伪装的面目让他不堪的一幕暴露人前,他恼羞成怒对老张下死手。”
段凌霁听着两人的话不发一言,只是冷眼看着他们,随后漫不经心的抬了下手,身后的人立马会意,上前揪住两人就是一顿暴打。
在场之人见状无一人敢出声,他们偷偷摸摸看着段凌霁陷入矛盾中。
都说凌王保家卫国大败西苍,让边境百姓不再受侵扰,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可知府大人是个好官,不明不白的死掉,这几日流言四起,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加之如今见凌王一动手就是把人打的半死,他此番行为和传言中的形象有些不符,难到这几人被打的原因真是他们说的那样拆穿了他的真面目?
段凌霁静静看着这一切,待打人的人收手后,他凌厉的视线扫过神色各异的人,冷冷开口。
“本王在此只说一遍,一,本王来此是为了查案,尹镇南牵扯到本王所查的案子中,二,他的死与本王无关,杀人潜逃的管家本王不识。”
段凌霁说话间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巡视,冷声道:“本王知道人群中还有这几人的同伙,本王暂且留你健全身体,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想借流言对付本王,让他当心惹火烧身。”
段凌霁制止人的行为简单粗暴,所说的话也条理分明,让在场之人轻易就能听懂他的话。
不等那些人有所反应,段凌霁又道:“尹镇南并非他平日表现那般,至于如何,本王会让你们知晓这些年他编织的清廉假象。”
段凌霁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激起了不小波澜,那些人面面相觑。
尹镇南的清廉之风已经吹了好几年,即使段凌霁这样说,他们心中的天平还是下意识的偏向尹镇南。
现场短暂的安静中,武川穿过人群来到段凌霁面前,拱手恭敬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嗯,走吧。”
言罢,段凌霁转身离开,武川看向人群:“大家若是有空,不妨跟着前去凑凑热闹,很快就能知晓尹知府因何而死。”
武川说完大步离去,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后很快有人跟上前去,见有人前往,不少人纷纷跟上。
段凌霁刚到尹府大门口,一个身穿蓝色衣袍,40来岁,身形消瘦的男人恭敬的迎上来行着礼。
“草民张季忠参见凌王殿下。”
“起来吧!”段凌霁淡淡出声:“听闻张师爷回老家今日才归。”
段凌霁边说边打量着神色疲惫的张季忠,他两寸长的胡须看起来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皱褶明显,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没好好收拾打理。
“启禀凌王殿下,草民家中老母西去,草民回去奔丧,不曾想才奔完老母亲的丧,知府府就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