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啊,谢玉阑,我等了你三年!”
“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你却音信全无,连一封薄薄的书信都未曾寄来!”
“三年来,我守着一枚冰冷的玉扣,守着你临行前那一句如今想来就荒唐可笑的承诺。”
她哑了哑,到底没有继续向下说。
街坊邻里闲言碎语,说她年至十八还未嫁人,定是染了什么脏病。
乔雪娘为了此事与她争吵了一回又一回,甚至直言,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哥,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那些承诺,只是哄她罢了。
只有她,像个愚蠢的傻瓜,傻傻地当了真。
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十五岁的小姑娘,等到了十八岁。
哦,今天元日,今年也该十九了。
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因为他一句苍白的解释,与他回到当初?
——什么解释在他音讯全无、毫无过问的三年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等?
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待在别院,等一个不可能?
她傻了三年,不会再傻下去。
。。。。。。
谢岑垂眸望着她,她漂亮的眼睛不断落着泪水,他低头吻上她眼尾,泪水倏地滑过他唇。
又咸又苦又涩。
这三年,他很忙很忙,两年前,让降梧去寻她,得知她许了人。
他离开之际,她正值及笄妙龄,京中事冗,令她空等一年,大抵是盼他不来,便择了良人。
未想再次相见,她成为兄长之妻。
谢岑眼尾晕染开一抹薄红,“妧妧。”
姜妧缓缓闭上眼,不想在听他说什么鬼话。
谢崇写了放妻书,可也改变不了她曾是他嫂嫂的身份。
她与他再无可能。
姜妧别过头,艰难吞咽了几下,试图压下喉间的酸涩疼痛。
“谢大人,你我孽缘一场,还请大人遵循礼数,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