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珠还正在给主子上药。
但上官颜姝有些忍不住的喊:“嘶,慢,慢点。”
阿珠还红着眼睛,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婢女行礼的声音。
“陛下。”
上官颜姝转头看去,只见门被推开,如今已是晚上,天完全黑了下来,这男人深夜到此,是干嘛的?
就在她有些出神时,被推进来的晏京玄摆摆手,示意阿珠还有身后的徐公公出去。
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晏京玄与有些呆愣的女子四目相对,并没有说话。
寝宫里点满了烛火,照着还是灯火通明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人像是刚沐浴完,头发还有些湿润的披在身后,她的衣裳被拉下来,上面还有很明显的淤青。
晏京玄见到这一幕,竟觉得这女子有种别样的魅惑,不过他想起了今日暗卫来报,对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上官颜姝看向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眨了眨眼,问:“陛下是过来问罪的?”
晏京玄眉梢微挑,说:“问什么罪?”
上官颜姝十分淡定的将自已的衣裳拉了回来,总归是有些厚脸皮,加上还跟这男人同床共枕过,也没那么害羞。
“今日我打伤了母亲和妹妹,我父亲没有告到陛下跟前?”她说完,有些试探的眼神看过去。
不然这狗皇帝过来干啥的?晚上不睡跑来这,除了问罪,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难不成还是翻牌子侍寝?开什么玩笑,这男人不能人道,她都没往这地方想歪过。
此时,晏京玄推着轮椅过来,随后将自已手中拿着的一瓶药膏,放在了床榻边上。
“这个好用些,药效快。”他淡淡的语气。
上官颜姝一脸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将药瓶拿在手中,又看向男人,有些想不通,亲自……过来送药?
“你……没下毒吧?”她感觉是越发看不懂这男人了,这狗皇帝有那么好心?
晏京玄嘴角微微勾起,反问:“下毒了岂不是正合你意,你不是整日求死吗?”
上官颜姝惊了,将药瓶给扔到床的里边,砸在了枕头边上,她站起来。
“那也不能我一个人去死啊,这多亏啊,我的意思是跟上官氏一族都去死,陛下怎能处死我一人,我死了又没什么用处,我一家子都死了,才对你们有用的好吧。”
这种逆天的发言,让晏京玄颇感头疼,他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难怪大家都说这女人疯了。
就算是不疯,也被说成是疯子,这说出的话,连他一个皇帝都不会明目张胆的开口,但这女人却丝毫不在意。
“以后少说这些话。”他不由开口。
上官颜姝“切”了一声,语气十分郁闷,“今日陛下就是过来送药的?”
“过来留宿的。”晏京玄气定神闲。
话落,上官颜姝瞪大眼,“我今日可是打伤了我母亲还有妹妹的,陛下留宿,万一我半夜发疯,将陛下打伤了那可就不好了,陛下还是回去吧。”
晏京玄低眉,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没事,贵妃可以试试。”
上官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