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袅袅在炉中盘旋,将雕花床榻上,陈婉卿蜷坐在软垫上,垂落的鬓发半掩住泛红的耳垂。
“看这双眼睛。”杜娇娇忽然托住她的下颌,腕间银镯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含着水光才动人。”
杜娇娇将绸带两端系成精巧的同心结:“束缚要松三分,留些挣扎的余地。”冰凉的指尖覆上她腰侧时,陈婉卿的战栗惊落了帐幔上垂坠的珍珠。
“啊。。”杜娇娇在她耳畔呵出温热气息,教她如何将呜咽声化作绕指柔,“娇喘,既酥麻,又挠得人心痒。”
1。作者有话说
雕花槅扇半掩,庄羡之透过缝隙望去,只见陈婉卿穿着纱衣,手笨拙地不知放在哪里。她耳尖泛红,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一举一动都透着刻意的温婉。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庄羡之攥紧腰间的玉珏。原以为会看到她屈辱落泪的模样,此刻却被她这般模样,惹得身体莫名有了一丝躁意。
陈婉卿咬着下唇,调整角度而微微前倾,他竟觉得那个假人极为刺眼。
夜黑,陈婉卿蒙着双眼蜷缩在床榻上,她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锦靴踏过青砖的细微声响。由远及近,她下意识攥紧掌心。
那人落座时,榻面微微下陷。温热的呼吸掠过发顶,陈婉卿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突然,带着檀香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轻轻抬起,紧接着他解开了她身后的绳子,鼻尖擦过她耳际,那人深深吸气,将她身上香气尽数吸入。
“学得如何了?”沙哑的低语擦过耳垂,带着令人心悸的蛊惑。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她颤抖的手背,缓缓引导着滑向温热的胸膛。
陈婉卿咬住下唇,指甲在对方衣襟上留下细微褶皱,杜娇娇教过的动作在脑海中翻涌,可喉间却像被丝线缠住,吐不出半个字。
那人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突然收紧,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游走:“怎么?要我亲自动手教你?”吻落在她锁骨凹陷处,陈婉卿浑身紧绷,睫毛在绸缎下剧烈颤动,最终只能僵硬地抬起手,学着杜娇娇的教导,指尖轻轻按在他后颈。
纱帐无风自动,陈婉卿颤抖着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在将他推倒在床榻上,然后解开自已的衣襟,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朦胧烛光下若隐若现,发间步摇的珍珠坠子随之轻晃,发出细碎的清音。
这一幕与梦中的画面重合,她微张的唇瓣还带着被咬破的绯色,凌乱的发丝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与他梦中出现的娇俏模样,严丝合缝。
陈婉卿头上的金步摇摇晃着,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他猛地将她按回锦被,急促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他从未如此急切。
2。作者有话说(被锁)
不知不觉间,陈婉卿蒙眼的白绸,在推搡间渐渐滑落。陈婉卿看清庄羡之面容的刹那,瞳孔猛地收缩,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真的是你!”
她积攒多日的屈辱与愤怒化作力量,扬手便朝着庄羡之的脸狠狠扇去。庄羡之却早有预料,精准扣住她的手,陈婉卿便跌进他怀中。
他勾唇轻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怎么,认出我来,就这般热情?”说着,指尖还故意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刚刚,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陈婉卿又羞又怒,另一只手攥起拳头,朝着他胸口砸去。庄羡之轻松握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压下来,戏谑道:“力气倒是不小,可惜。。。。。。”
他故意贴近她的唇,“婉婉,我们先做正事,等会我在让你出气。你现在这样,我实在忍不了。”
陈婉卿涨红着脸,眼中泛起泪花,奋力扭头躲避:“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了。”庄羡之咬住她的耳垂,含糊说道,“疯到连自已都认不得。”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手掌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婉婉。。。。。”
庄羡之指尖扣住她纤细的腕骨,滚烫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连他自已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情话。明明前一刻还是漫不经心的羞辱,怎么就成了剖心的疯话?
灯火摇曳欲灭,锦被纠缠的褶皱间,庄羡之分不清此刻的疯,是因为这片刻的欢愉,还是自已后知后觉,突然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