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太医院的太医们聚在一起商量一番,结果就是陛下的病太奇怪了,有脉搏,但是像没有起伏,实在是奇怪。
商议来商议去,还是对陛下的病情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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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在榻边坐下,沉默的看着他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他人比着往日瘦了些,躺在这瞧着完全像个普通的病人。不是平时高高在上的帝王样子,也不是那个让她噩梦连连的男人样子。
人不醒来,自己也不能出宫去,宁兰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呢?你别得了什么怪病吧?”
床上的人当然不可能回答她,她夜间发困,便在窗下寻个小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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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吴今正在正在承天门当值,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邋遢的身影飞奔过来停在宫门口,当值的侍卫当即拔出剑,威吓道,
“什么人,胆敢擅闯宫门?”
这人身影有些熟悉,吴今眯着眼仔细辨认。
是张道人!
他连忙迎过去,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张道人扯着嗓子问道,“你们陛下死了?他的帝星怎么灭了!”
张道人弯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毛驴在城外便累的不走了,他为了赶时间可是一路跑着赶过来的。
现在不但这混小子的帝星灭了,另一颗帝星也暗了,瞧着十有八九也要灭。
这可如何使得。他从外面赶路都赶了五天,鞋底子都要磨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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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青州一别,陛下对他大发雷霆,听到他说话还是如此口无遮拦,吴今当即道,“道人休的胡言,陛下身体康健,一切都好。”
吴今说完就把身边的人全部支开,“张道人,陛下他昏迷了,现在太医也没有法子医治,道人前来可是来相助的?”
一听人都昏迷了,老道也不废话,“快带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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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朝露端来清水供她洗漱,宁兰自己洗漱完,朝露小心开口道,“要不娘娘给陛下也抹抹脸?”
宁兰才懒得伺候他,敷衍道,“他昏迷着又没感觉,洗不洗脸不都一样。”
看朝露明显不赞成,她又道,“要不你顺手给他洗了算了,我可懒得弯腰。”
朝露还是坚持道,
“陛下他虽然没感觉,可是待会还要见太医,这么形容不整的总归有损害陛下威严,往日陛下不让奴婢近身的,我不敢碰他。”
宁兰只好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敷衍了事。
皇后娘娘下手又狠又敷衍,陛下脸皮都蹭红了,朝露看着吓的眼皮直跳,这陛下醒了说不得要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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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抹完,看脸上差不多干净了,正想转身放回帕子,就看到吴今带着人进来。待看清那人长相,她手中帕子当即掉在地上。
是上次那个老道士,他定是知道自己如何回家的。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老道士便直奔床榻查看季宴清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