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陛下盯着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属下在茯苓姑娘和皇后娘娘常去的地方都搜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竟然没有?季宴清忍不住皱眉,难道自己猜错了,“殿中可有人看到你去?”
“没有,属下把人都支出去了,才搜查的。”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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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书房只剩下季宴清一人,宁宁这一段动作很奇怪,今日把宁宁和那把医女都带了出去,让侍卫好好查了一遍两人住处。
竟然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很奇怪了。想不出来答案,他便起了身回去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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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正坐在榻边给皇后娘娘捏腿。
近来娘娘小腿总是水肿的厉害,自己捏上一会娘娘便会好受些。
一抬头看到陛下进来,抬手示意让自己出去,连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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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今日走了许多路,腿上有些难受,躺在那闭眼休息。
估摸着朝露替自己捏了好一会,“朝露辛苦你了,下去歇歇吧,我已经好多了。”
她说完并未听到人走出去的声音,不由的睁开眼,便看到他在边上坐着,嗔怪道,“你怎么来也不同我说一声。”
“出去可是累到了?”
宁兰应了,“恩,是有点累,现在月份大了,怕是不好到处走动了。”
季宴清拿着书在榻边坐下,这些日子他总是要寻些书读给孩子听,不过选的都是些历史典故。宁兰忍不住笑他,
“他才一点点,哪里听的懂这么深奥的书,你还是别读了吧。”
“听的懂得。”他坚持每日都来读上很久的书给孩子听。
两人总是这样,风马牛不相及,从来说不到一起去,谁也没法说服谁。
这些拗口的史书宁兰听着就发困,很快睡过去。他侧过头看,宁宁此时睡的正沉,季宴清放轻动作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下床。
侍卫搜索过这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果宁宁真的有什么,问题该是出现在宁宁身上才是。
他把宁宁今日穿的衣衫都翻找出来,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又原样放回去。
路过梳妆台时,梳妆台上放着的香囊引起他的注意。这个香囊很是眼熟,近来宁宁每日都带在身上。
季宴清把香囊打开,里面装了些香料,是宫中沉水香,这是他让人制了送到宁宁这的,香料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顺手把香囊扔回去,香囊落回妆台上,他转身时眼角扫到香囊,表面的布料褶皱颇有些奇怪。
他皱眉又捡起来,把布料捻开,发现布料里面有个夹层。
夹层装了些不知道什么的粉末,凑近闻了闻,有些淡淡的苦涩味,看着像是药材?
药材?宁宁她装药材做什么?
堕胎药,想到这个可能,季宴清心中一沉?
随即又否认这个可能,现在她已经六七个月了,堕胎会出人命的,宁宁没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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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返回榻上,床上的女人此刻睡的正沉。
宁宁有孕后,身体总是不舒服,夜间时不时便要醒来,今天想来出宫很是劳累,睡的格外沉了些。
他坐在,那借着昏黄的的烛光,静静打量睡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