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没管后面的事,他要先回去看宁宁。
韩太医方才话没来得及说陛下便离开了,他又回去给娘娘重新诊了脉,良久之后,终于收了手。
出来恰好见到陛下归来,面带喜色迎接上来道,“恭喜陛下,娘娘她有孕了。”
季宴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恭喜陛下,娘娘确实有孕了,虽然时日尚短,但是确实是喜脉,陛下。。。。。。”
他还没说完,便看到陛下没了身影,一阵风一样奔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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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是被肩膀痛醒的,恰好听到韩太医那句自己有孕的消息,这声音犹如惊雷在宁兰耳边炸响。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心中只觉得讽刺的很,这孩子盼的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命运倒是会捉弄人。
季宴清进去,正看到宁宁呆愣坐在床头,看到自己马上厌恶的移开眼。
心中的那份喜悦被当头浇灭,宁宁她定是不喜欢给自己生孩子的。
甚至,他想到一个可能。
那山涧的村民说她是日夜都同那人住在一起的。想到这,他下意识看向宁宁腹部,这孩子都不见的是自己的。
两人甚至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对视一会。季宴清便退到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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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韩太医,“能看出她怀孕时日吗?”
韩太医震惊的睁大眼,陛下他问这种问题,那是在怀疑。。。。。。这,他偷偷抬眼看看陛下神色,谨慎回道,
“这向来妇人有孕,具体时间是不好说的,瞧着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样子,还是臣经常给给娘娘诊脉才看的出来,寻常大夫怕是还要些时日才能看的出来。”
“这个孩子可以不要吗?”
结合前后问话,韩太医猜到什么,“娘娘怀孕本就不容易,这若是再喝了堕胎药,那日后怕是绝了有孕的可能,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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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看着他兴冲冲进来,又一脸晦涩走了出去,正在思索他又在发什么疯。徐子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敢贸然开口问。
正想着便看到他又折返回来,他就这么盯着自己看。现在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像是愤怒到极点,看的她心中发毛。
这人不是日日盼着自己怀孕,现在这是什么神情?
突然宁兰想到什么。
他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想到这种可能,宁兰瞬间有了主意。她捂住肚子往后退,装作神色紧张的样子,
“你不准伤害他,否则我定会随它而去。”
季宴清盯着那紧紧护住肚子的手,自己不知道答案,她却是知道的。
若是自己是孩子,她定是不会如此爱护,她只会在乎和那个奸夫的孩子。
他如此神色,宁兰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我知道你容不下它,那你放过徐子元,不再为难他,我就同意打掉这个孩子。”
“你。。。。。。”
季宴清只觉得怒意翻腾,她为了那个男人当真是什么都肯做。现下真就恨不得一碗堕胎药给她灌下去。
他现在满心的挫败感,甚至体会到心如死灰是什么感觉。
盯着宁宁看了一会,她神色紧张,紧紧的捂住肚子,为那个男人的孽种焦急不安,生怕自己伤害这个孩子。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息,拳头握了又松,最终没开口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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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烛火燃烧了一夜,他坐在那,一直在想,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
放手吗?成全宁宁同徐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