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一开始还是到现如今,世家对泾阳王府动手,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宫中都是不允许的,从贞观年到现在,宫中就一直保着。
′鑫!丸夲榊栈,已¨发′布?罪·辛¢章踕?
所以,针对泾阳县庄子上的事情,就算是认真布局,用心去做,失败的几率也是很大的。
所以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郑元璹并不责怪郑善愿。
“所以,大兄的意思是,这次针对书院做这些事,或许注定是失败的?”
郑善愿微微瞪大了眼睛。
“有王府两卫在,将整个庄子看的严严实实的,原本你们成功的几率,有五成的。”
郑元璹分析着:“但是太子去了,太子露面了,加上宫中随行的人,暗中保护太子的人,你们成功的几率,也就只剩下了三成。”
“而你,相比于崔家和王家,下手足够果决
,所以你在这三成之中。”
“但是后续的一些疏忽,才彻底将这件事推向了失败。”
“二郎,这些年”
郑元璹继而开口,声音比夜露还要凉几分:“我们是不是走的太顺了。”
郑善愿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眼望去,见兄长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曾经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郑家家主,何时竟也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大兄是说,此番事情失败,家中盐铁”
郑善愿试探地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茶汤晃出一圈涟漪,就像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这次的损失有多大,连自己的儿子都清楚,更别说执掌郑家内外的他们俩了。
竹影婆娑,在地上绘出诡谲的图案。
郑元璹忽然轻笑一声,这笑声却让郑善愿后颈发凉。
"
当年父亲教导我们,世家大族就像这竹子。
"
郑元璹伸手指了指庭院内墙一侧的一丛青竹。
“看似挺拔,家族壮大,人员众多,可是,人越是多,牵扯的就越多,于是,中间难免有空。”
“要想活得好,有时候面对强风,就得学会弯腰。”
郑元璹的眸光中带着两点寒星。
“可是时间久了,咱们似乎是忘记了这个道理。”
“几十上百年,世家到如今,如日中天。”
一阵穿林风过,郑善愿的袖袍被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