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说道:“话,一次是说不完的。”
“明日,或者是后日,郑家,会有更有分量的人来咱们家。”
“只是再次来,他们就是要来拜会为父了。”
晚风吹起,略过屋外廊下竹帘一阵晃动,发出细碎且轻微的碰撞声,仿佛无声应和着王珪的话。
前厅内,郑家二房的少郎君负手而立,仔细端详着壁上挂着的一幅《雪溪图》。
屋外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郑文安缓缓转身,锦缎衣袍在晚霞下泛着暗纹流光。
“王二郎,可是让兄弟好等啊。”
郑文安脸上挂上笑意,对着王敬直拱手笑道。
“郑兄
远来,未曾远迎,失礼了。
“王敬直还礼,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对方腰间悬着的银色鱼袋——正五品的官阶,在郑家年轻一辈中,已算得上翘楚。
侍婢奉上热茶,白雾袅袅升起,在两人之间织就一层薄纱。
郑文安轻抿一口,赞道:“好茶。
听闻王公近来抱恙,家父甚是挂念。
“
“劳郑公记挂。
“王敬直指尖轻叩茶盏,“家父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
“
“如此便好。
“郑文安放下茶盏:“近来不见二郎你去茶楼,倒是想念的紧,不过,长安城内风风雨雨,近日来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厅外一阵风过,廊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王敬直抬眼,正对上郑世安探究的目光。
“倒也听了一些风声,不过家父也常教导我,风波之中,谨言慎行,万事低调。”
王敬直微微一笑。
“你大兄如何了?”
郑文安问道:“以前的兄弟们,都说他惹了王公生气”
“是挨了些家法,不过不要紧。”
王敬直笑意盈盈的回应着:“郑兄是来关心我大兄的?那正好大兄最近两天休养的差不多了,郑兄何不去见见我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