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那包还带着寒气的款冬花,粗糙的指尖触到花瓣上未化的冰晶,凉意顺着指尖直抵心尖。
"
你这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发哽,目光落在女儿冻得通红的手指上,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刨冰挖土的痕迹。
"
傻丫头。。。"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无奈。
"
爹这把老骨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区区旧疾不碍事的。
"
说着,他挺直腰板,故意重重拍了拍胸膛。
"
你看爹这不是好好的?前几日还能在校场连射三十箭呢!
"
贾氏在一旁抹着眼泪嗔怪道:"
就是,你爹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天寒地冻的跑去城外,如此冒失,将来怎么嫁人啊。
"
“嫁人!
我不嫁!”
秦昭翎一听这话,立刻像只炸毛的小猫般跳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
嘶"
了一声。
"
胡闹!
"
秦琼板起脸,却忍不住伸手扶住女儿摇晃的身子:"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道理?"
“你都快二十了!
别家女子像你这大,孩儿都会叫娘了!”
贾氏也是在旁数落道:"
你呀,整日不是跟着你爹在校场舞刀弄枪,就是往城外跑,前儿个李尚书家来提亲,你倒好,直接把人公子哥儿挂在树上了!
"
秦昭翎不服气地撇嘴:"
谁让他嘲笑女子不该习武!
连我三招都接不住,还有,他那一脸肥猪样,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