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余染染扒着车窗,看池知许哼着歌摆弄露营锅具,火苗在他侧脸跃动,映得那双狐狸眼越发勾人。
忽然男人直起腰,隔着玻璃朝她挑眉:“染染!”
她撩开纱帘,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看他,就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单手抄着锅铲,另一只手比着夸张的弧度指向天际:“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
余染染顺着他指尖望去,只见风卷云涌间,那团絮状物被推搡着横过天际,活脱脱像极了一直懒羊羊缓缓地在天上爬过。。。。。。
“???”
(啊?你说我像什么?)
余染染气得声音都在发颤,尾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高高翘起:“不、像!”
池知许摸着下巴继续端详:“不像吗?”
“池、知、许!”
余染染猛地拉开车门,准备对他进行严肃的思想教育。
玛丽珍鞋还没站稳,就被裹着雪松气息的毛毯兜头罩住。
温热掌心贴上后颈的瞬间,她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笑:“夜里凉,别把我的小羊冻坏了。”
丧尸又不会感冒!
这狗男人竟然还敢笑!
余染染气得在毛毯里乱扑腾。
他以前就经常指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像她。
难道在他眼里,她长得那么奇怪吗?
“谁要你管!”
她闷声抗议,伸手去躲那只不老实的爪子。
池知许搂得紧紧的,故意压低声音贴着她耳朵:“明明连发呆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圆滚滚软乎乎的。。。。。。”
“啪!”
话音未落,男人的屁股突然挨了记响亮的巴掌。
稍有弹性的触感在手里弹了弹,她恶寒的往后退了一步,稍稍隔开点距离。
余染染涨红着脸退开半步,指尖还残留着不规矩的触感。
这人怎么不躲!
“你!”
余染染瞪着他,胸膛起伏,丧尸都快要被气出呼吸了。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池知许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皮耷拉下来,活脱脱一只犯错的垂耳犬。
他小心翼翼蹭过去,修长手指试探着拽住她衣角,声音低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