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公务在身。”那将军却是一脸冷色,根本就不看苏宛云。可怜一颗女儿心,就这么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将军给戳碎了。
苏宛云脸色有些难看,但看着周围不少的人在,便连忙用帕子捂了脸,遮掩住脸上那难看的神情。
“嬷嬷,扶我回去吧。”苏宛云脸色有些恹恹的,但一想到那将军俊俏的模样,又不得不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清点了死伤的人数,那银铠将军命令打扫战场,将死去的劫匪就地掩埋,而活着的则被五花大绑的跟在军士的身后,慢慢的赶去了附近的县衙。
马车慢悠悠的再次往前走动,苏宛云小心的撩开车帘,看着那骑在白马上的银铠将军,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恨意。
那银铠将军似乎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立刻一个冷眼瞄过去,苏宛云吓得松开了手上的车帘,挡住了那银铠将军的视线。
“小姐,那粗人武夫如何能配得上您这才女?等咱们入了京城,老爷夫人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人家。”那嬷嬷也是多嘴了,在苏宛云气头上说了这话,听着竟是刺耳得很。
“嬷嬷,闭嘴。”苏宛云一气之下,砸了手中的汤碗,那碎片飞过嬷嬷的额际,落下几丝斑白的发丝。嬷嬷看苏宛云已经是十分的生气了,便有眼色的闭了嘴,但脸上也有些不悦。眼前这个可是她亲手nai大的孩子啊,竟是动辄就对她打骂,真是太伤她这老人家的心了!
苏宛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便从头上拔下一只簪花,道:“嬷嬷,今天我情绪不好,你受罪了,这是给你的一点儿子赔礼。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嬷嬷看着苏宛云手中的琉璃簪花,便又笑开了眼道:“小姐,姻缘一事还是需要点儿缘分的。此时,我看那小将军也许是公事在身,若是日后进了玺龙城,再次遇到了,说不定那小将军还会主动上来跟您这个才女打招呼呢。”
“是吗?”苏宛云自然知道嬷嬷只是在说安慰的话,便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强。
与此同时,苏栋和严悉春所在的马车上,苏栋虽然找回了货物,但是因着刚才在匪徒面前说出的话,那些丫鬟心中必有怨气,还是等到到了京城,就将这些丫鬟给发卖了,再买些丫鬟来。
最后的一辆马车里,几个丫鬟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主家那性子,心中倒也忐忑不安,生怕主家因为今天的事,把她们给发卖了。若是遇到一个好点儿的主顾也倒好了,若是被卖到那种地方,真真是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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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的颜如卿一家还不知道这个心中暗自算计的表妹正一步步朝她靠近。她此时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她面前傻笑的父亲,心中竟是有些无奈了。
或许是颜枫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在她们面前也矮了一截儿。
“爹爹,既然您已经和那家口头定下了婚事,女儿自然要遵命。只是,毕竟是婚姻大事,女儿想见一见那人,知道他点儿脾气秉性,日后也好相处不是吗?”颜如卿笑着道,虽然面上算是答应了这桩婚事,但她其实心中还是有别的想法。
那杜放派了京城的官后,便给颜枫来了一封书信,重提儿女婚事,颜枫自然十分乐意。在他看来,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一个个都纨绔而不知,着实不是良配;而他看到眼中的却又是门第太高,与他这个五品小官是在不相配。
幸好,此时杜放来了信,这不是瞌睡正好遇到了枕头,真是一拍即合。
颜枫想了许久,都觉得杜放为人豪爽,想来言传身教之下,他的儿子也不会差的。
几日之后,那杜放果然带着家眷进了玺龙城,安置下来后,竟是派人给了颜枫帖子,颜枫自然十分高兴,忙准备了礼物道贺。
严知秋也想看看未来的亲家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也命人给颜如卿梳洗打扮了,带她一起。
颜如卿却另有想法,“娘亲,虽然说咱们两家已经有了口头约定,可你这样眼巴巴的带着女儿上门相看,落在别人眼中,岂不是咱们处了下风?虽然说父亲跟那杜大人是同僚,感情不错,但毕竟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此次还是先让父亲带了礼物前去,待他们提出这婚事,咱们才好过府相见。”
严知秋就是个疼爱女儿的,一听果然是这么个道理,便点了点头,只亲自去选了一份不算贵重但也不落身份的礼物,让颜枫带去。自己则推说身体不适,并未亲自前去。
不知道颜枫去了杜府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回来后却一直长吁短叹的,看起来竟是十分失落的样子。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变动不成?
颜枫不由看了看父亲那模样,转身便去了师父的小院。祁北风一看到如卿进来,竟是预料到了一般,狠狠犯了个白眼儿,将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扔给了颜如卿。
颜如卿心里一紧,拿了那纸看了,竟是感到哭笑不得。也怪不得父亲回来后竟是郁郁寡欢十分失落,原来竟是因为如此。
也怪那杜徽明倒霉,刚一到京城,便认识了几个纨绔子,偏偏在游湖时与ji子玩乐却被父亲给看到了。颜枫在杜府看到那杜徽明,便立刻装傻充愣,并不理会杜放话里的明示暗示。幸而那杜放是个爽朗的,只以为颜枫有什么顾忌,便将此事放了过去。颜枫心中存了毁约的心思,也亏得当时杜家快进京,他并没有急着回信正式定下这桩婚事,否则此时真正是骑虎难下了。
颜枫想到哪杜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