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突然觉得刚才的内疚和心疼有点多余。
两人说话间,程灏已经净手上香,告慰先祖喜得贵子,并祈福先祖赐予麒儿福气。
步晨从乳母手中接过程双,将其小心翼翼放在面前的矮桌中央。
四周放着许多物品。
有笔墨纸砚、书籍、算盘、香囊、手绢、护戒,还有一些孩子家的小玩意儿。
在座宾客皆探头探脑地张望,想看看这小团子究竟要抓个什么东西在手上。
糯米似的小团子不明所以地转着爬了一圈,胖乎乎的小手挠了挠脑袋,最后竟将手伸向了算盘。
众人皆以为,程灏乃一身血气的将军,步晨乃温婉贤淑的公主,程双应当会抓个护戒或者手绢什么的。
万万没料到会抓了个算盘。
程灏和步晨也有些惊异。
虽说启安并没有那么森严的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异样的眼光。
更何况程双是将门之后,这样的结果就更令人咋舌了。
宁君哲见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连忙笑着打圆场。
“据说程灏将军大败阕国,阕国国君承诺与启安永不开战,互通贸易。
陛下也下令在各个城池,增设不少关口,互通有无。
可见如今的启安国泰民安,经济高速发展是大势所趋。
看来小外甥女以后会是位商业大亨呢!”
短短一句话,既赞扬了程灏的功勋,又以陛下为首承认了通商的重要性,更结合国情肯定了未来商人的地位。
有理有据,不可谓不恰到好处。
话音落下,寂静的室内忽而响起程双银铃般的童真笑声,仿佛在应和宁君哲的说法。
众人遂也跟着笑起来。
“宁公子年纪轻轻便能有这份真知灼见,果真是位妙人啊!”
“昔日大殿之上,王爷当众抗旨拒婚,我还深觉王爷金尊玉贵,非一介平民能与之相配。
而今所见所闻,着实汗颜。”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相继交谈,大厅重又热闹起来。
程灏与步晨也重展笑颜,朝宁君哲投来感激的眼神。
宁君哲自知是占了现代思维的便宜,“真知灼见”四个字用在他身上,着实有些受之有愧。
不过别人又不知道,他脸皮厚一点也无所谓吧?
步竫舟见身边人笑得一脸灿烂,毫不谦虚,满目欣赏中杂糅着浓浓的宠溺与爱恋。
他的阿哲,一直都很聪慧。
谁也不能与之相比。
坐在席位中下段的弈川和流叔亦是一脸骄傲。
王爷认定之人,自然非寻常人能比。
抓周结束,抓周宴的席面也相继开起来。
大家互相攀谈,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晚宴结束,街市上的花灯也一排排点了起来,蜿蜒绵长,柔软拂人心。
宁君哲拉着步竫舟的手穿行在人群中,享受着平凡的惬意欢乐。
前面的一家高楼上,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正手抱精致的红绣球,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欲绣球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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