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的手腕,笑了一下,轻声道:“亲妈都没资格打我,你一个西贝货,滚一边呆着去吧!”
面前的女人肯定不是我亲妈,估摸是碰到了精神系的异能者,我眼前的一切皆是幻觉。
所以动手打人肯定不行,谁知道幻觉后面是什么人。
我直接敲了对方的脖子。
没想到一个“妈”倒下去,千千万万个“妈”站起来!
“哇,那个碰瓷的小孩,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人啊?”
无数面带仇恨一模一样的脸孔把我包围,死死盯着我,莫名有点像恐怖片场景。
救命,我密集恐惧症要犯啦!
最后我只能挨个把人敲晕,又从巷子深处把梦野久作提溜出来。
“你、你怎么发现的!”
我把丑娃娃从他手中抢过来,扔出去,语重心长道:
“当你的对手足够强大,且心志足够坚定时,你的异能根本不会干扰到对方。”
不过是一对多而已,在不伤害这些人的前提下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再简单不过的事。
会中招的,要么是内心有缺失,要么是本身不够强。
当然,我的内心同样有缺失。
我自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但如同扔下那把刀一样,我的安全感,同样可以自己想办法补足。
我的办法就是打游戏,打游戏,以及打游戏。
其他人玩塞尔达从来不救公主,而我玩塞尔达从来不走支线,都是直接救公主。
只要公主被救下来,我就爽到了。
“更何况——”我顿了顿,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母亲她,从来不会因为我顶嘴而教训我。”
她只会冷漠的收拾行李,把我扔在家里,然后再也不回来。
八岁之后,我能收到的只有她的银行转账通知,以此得知她还活着。
说起来,我在另一个世界被师父捡到那年,也是八岁来着。
那个世界的一切,就像是在弥补我每一年没能收到的生日礼物。
而如今,两个世界融合,我应该高兴的吧。
于是我高兴地捏住了梦野久作的脖子。
“我这个人对小孩子很有耐心。好孩子我会耐心地逗他笑,而熊孩子,我会耐心地让他——”
“——生不如死。”
我压低声线,一字一顿道。
扔下一句威胁后,我问他:“你是哪个组织的?”
幻觉仍在继续,眼前的梦野久作依旧顶着我妈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