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先办谁?”叶闻放挑眉毛问他。
“先办你干妈呗,拿下她老人家了谢飞燕爱那儿凉快凉快去。”谢鸣川说得轻松极了。
“那你干爹干妈呢?”叶闻放忍不住泼他冷水。
“你干妈都不发话了,我干爹干妈有什么立场啊?我想好了,我干爹干妈要是不干,你就上去寻死觅活,怎么得劲儿怎么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割腕跳楼安眠药,我陪着你,咱们依次跟他们玩,看看谁心脏好,看看谁先认输……”谢鸣川说着说着就出来一股子抖机灵的劲儿,让叶闻放笑得花枝乱颤。
“我跟你说叶眼镜,咱俩啊往他二老面前一站,一瓶安眠药一人分一半,但凡有一个字不同意,立马往嘴里塞……到时候你看看谁先求饶认输。”
“那咱们去跳楼是不是还要先拴上红线线?”叶闻放也不想洗碗了,摸着谢鸣川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上,笑嘻嘻地问谢鸣川。
“那肯定的呀,黄泉路上走丢了怎么办?”谢鸣川居然很是认真的回话道。
“滚蛋……”叶闻放终于接不下去这种混账话了,笑着骂了一句后接着说:“谢老板你的意思是咱们这关硬过咯?”
“啊。”谢鸣川这时候挺正经了,点点头后说:“咱们要硬过去,谁能拦得住你?谁又能劝得住我?”
叶闻放想了想,偏头靠上谢鸣川的肩膀,望着窗外明灭灯火点缀的深夜,轻声说:“没人。”
“那不就结了。”谢鸣川又一次轻吻叶闻放,这一次吻在面颊,“哥,低头不讨好,顺着世道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们俩。”
“嗯。”点点头,谢鸣川说的这句叶闻放深以为是,“世道是你们的世道,日子是我们的日子。我偏要做这混世的小霸王,你奈我何?”
“对啊。你要不服,来啊,要不要搭理你咱们另说,先耍个招儿给爷看看水准如何?呵呵呵……人生在世就只有这一辈子,这样才过瘾。”谢鸣川收紧双手把叶闻放抱进怀里,“我陪着你的。”
“我也陪着你。”叶闻放握紧谢鸣川的手。
“你跟着我说大白话干嘛?来个文的……”谢鸣川觉得叶闻放不能说大白话,说大白话的就不是酸酸的叶闻放了。
叶闻放微笑着闭上眼,靠在谢鸣川的怀里,慢条斯理地说:“朝夕厮守,风雨同伴。”
“嗯,这词儿够酸,我喜欢。”
“呵呵呵……”叶闻放笑着想:从很早很早的以前到此时此刻的现在,谢鸣川和叶闻放从来都是朝夕厮守、风雨同伴,那么,不管未来是多么多么的遥远或者多么多么的漫长,谢鸣川和叶闻放依然会朝夕厮守、风雨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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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场上要紧的朋友家添了小儿子,弥月之喜办的略有些铺张。谢鸣川携钱小雪一同前往,恭贺之余不免被人打趣什么时候也添丁。午宴过后稍稍坐了一会儿,谢鸣川示意钱小雪准备离开。双双到主人家处告别,主人家几经挽留不住,便将谢鸣川和钱小雪送到电梯口,等到电梯门完全关上,钱小雪立刻松开了挽着谢鸣川的手,退一步捏着自己的手包站好,模范夫妻一秒变路人。
谢鸣川轻哼了一声,朝钱小雪挪步靠近。钱小雪察觉到他靠过来,就赶紧退,谢鸣川却是紧跟着追上来,直到钱小雪退无可退。
“姐,没意思了嘛。”谢鸣川开口,“离婚协议上要是有不满意的你就提出来,这么拖着也就只是拖着,对谁都没半点好处。”
“拖着我心里舒服。”钱小雪嘴角噙着一抹笑,说着话的时候双眼直直地看着谢鸣川,“新家安在锦城新苑是吧?这么老的房子,他也不挑。”
“你心里舒坦就好。”谢鸣川被钱小雪后一句话给逗笑了,“那不是新家,是旧巢,那么些年都在那儿,他不挑是他住着心里舒坦。”
“那你们舒坦呗,找我干嘛?”钱小雪哼一声道,半句话都不退让,“着急了呀?”
“知道姐你不着急,我们着急也没用。所以也不敢太着急。”谢鸣川看着钱小雪,笑着说:“这不是我嘴巴贱么?顺口问了一句。”
“是么?”钱小雪硬扯出一个笑来,迎着谢鸣川的目光说:“鸣川啊,家门打开的,欢迎你随时回来。”
“姐,你这话说出来它也没用,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不是么?”
“我是明白啊,可我不乐意明白。”钱小雪咬着唇道:“偏要让他急。”
“你想让叶闻放着急,也要他急才行啊?他这阵忙着呢,想这事儿的功夫都没有。”谢鸣川叹口气,挺关切的说:“姐,他还真不着急,你换个招好吧?朝着我来。”
“我喜欢你呢,对你下不来手。”钱小雪冷哼一声说,“要离婚,可以啊,让你们家人来赶我,让叶闻放来求我。”
“你说这话不是犯糊涂么?他愿意我也不可能让他来。”话到这儿,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