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劲……
阿兄吃的糕点怎么全是妹妹做的?
明明用的一样的碟子,他是怎么分出来的?
这两人很不对劲啊。
谢厌臣有点委屈,“阿兄为何只吃妹妹做的,却不肯尝一尝我做的?”
谢观澜沉默。
闻宁宁这些天受了好大的委屈,他忙着哄她都来不及,哪有空管他这个始作俑者?
良久,他敷衍道:“你的留着晚上吃。”
谢厌臣闻言,知晓阿兄并没有不爱他了,这才重新开心起来。
他心情愉悦地走后,闻星落依旧站在书房。
她抬起眼睫同谢观澜对视,轻声道:“天子制定了规矩,诸侯王麾下的兵马不得超过某个定数,以维持天下的平衡。
长兄想要招兵买马扩充军队,在太守府不配合的情况下,是很难瞒过天子的耳目的。
况且西南诸国虎视眈眈,即便长兄想要孤注一掷,也会被后方诸国牵制住。”
她虽年幼,却瞧出了谢观澜的顾虑。
谢观澜轻笑,“继续说。”
闻星落在他身边落座,将碟子里山川纹样的茶饼拼凑到一起。
那些茶饼渐渐形成了一幅西南舆图。
少女用细白的指尖点了点几块茶饼,“并非一定要踏平西南诸国,才算建立稳固的后方。
昔年诸国曾与蜀郡有贸易来往,常常以马匹牛羊换取茶叶、丝绸。
后来连年战乱,才取消了贸易。
如果重启茶马古道,双方合作共赢,未必不能和平共生。
再将赚来的马匹在账面上改写作牛羊,不知是否可以瞒天过海?”
扩充军队,非得兵肥马壮不可。
通过贸易往来得到优良的战马,对培养骑兵大有裨益。
谢观澜看着她,“你不想我娶穆知秋,也不想我和穆家合作,所以献了此计,是不是?”
闻星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咬了一口茶饼。
甘茶的淡淡清香在唇齿间蔓延,她听见谢观澜问道:“闻宁宁的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