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比起所谓的机缘,她更希望谢拾安的人生大放异彩。
谢观澜低低笑了起来,似乎对闻星落的回答十分满意。
于是接下来的车程一路平安无事。
终于回到王府,闻星落放软了声音:“我要回屑金院睡觉,世子现在总能解开我手上的镣铐了吧?”
谢观澜握着镣铐另一端,抬眉而笑:“急什么?二弟将你托付给我,嘱托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回到寝屋,我岂有半路离开的道理?”
闻星落:“……”
这厮想进她的寝屋。
可她的寝屋里什么也没有,他去干什么呢?
闻星落疑心谢观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又实在摸不清他的心思,只得绷着小脸,惴惴不安地走在前面领路。
谢观澜牵着镣铐另一端,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穿过回廊,他幽幽道:“听二弟说,昨日是你的生辰?”
闻星落没回头,小声道:“今夜已经过了子时,严格来说我的生辰应该是在前日。”
“为何不告诉府里,让祖母为你好好庆祝一番?”
闻星落:“说了世子又要不高兴,私底下骂我占王府的便宜。”
谢观澜:“……”
终于踏进屑金院,闻星落领着谢观澜进了屋。
她点燃几盏灯笼:“世子要坐下来喝杯茶吗?”
她只是客套一句。
毕竟以谢观澜的身份,应当瞧不上她的茶。
可是谢观澜却道:“好。”
闻星落沉默。
这大半夜的,丫鬟都睡了,哪里有热水给他煮茶?
她盯着在圈椅上大刀金马坐下来,等着人伺候的矜贵青年,顿了顿,只得拖着手上的锁铐,默默出门给他煮茶。
等她端着热茶回来,却见谢观澜正掂量着她的钱匣子。
谢观澜侧目看她,似笑非笑:“不是说要和王府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吗?怎么已经开始预备银票跑路了?”
闻星落脸色难看。
她放下热茶,想要夺回自已的钱匣子,可是青年的身量很高,他把钱匣子举得高高的,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她只得争辩:“我没有想跑路,只是夜里闲来无事,清点了一下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