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见状,撸起袖子,正要爬梯。
“哎,等等!”
刘神医一把拉住他胳膊,一脸嫌弃。
“干过农活吗?别糟蹋了好东西!”
“让开,老夫来!”
澄心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农活,他确实没干过。
可剪个葡萄,能有多难?
刘神医捋了捋袖子,亲自上阵。
他专找那紫红饱满、挂着白霜的下手。
惊蛰接了,熟门熟路往井边走。
不多时,便端着洗净的、水灵灵的葡萄回来了。
葡萄棚下,小鸡小鸭依旧叽叽喳喳。
厨房里,锅里的水咕噜噜响着。
白胖汤包的鲜香气,丝丝缕缕飘散在小院里。
祁长安净了手,一口一个葡萄。
凌曦找了个小凳子挨着祁长安坐下,感叹,这才是她心中踏实又安稳的烟火气……
这才是生活!
那边,刘神医正跟祁长安聊得热火朝天。
少女常年在宫中,好奇心重,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
。
指着扑腾的小鸡问。
戳戳胆小的鸭子问。
连葡萄叶子的脉络都要问个明白。
刘神医倒也不嫌烦。
也不好奇为何祁长安连一些常识也不知。
只是当她是深闺大小姐。
他捋着胡子,乐呵呵地一一解答。
真遇到不知道的,他也不瞎编。
就老实说:“这个嘛,老夫一时也说不上来,得回去问问旁人。”
祁长安听了,也不失望,又指着别处问起来。
一老一小,竟格外投缘。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刘神医也没客气,留下吃了顿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