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看什么?”我跑去问他。
“爷爷说今天会过来。”这家伙竟然惦记上了。
“爷爷晚上才来。”听到我这话小家伙似乎有点失望,一会后,冷家的
马车过来了。
“冷夫人,小少爷。”车夫很恭敬地替我们掀开帘子,估计是冷凌风吩
咐他这般叫的口
“以后还是叫我罗夫人。”我上了马车,然后抱小虫子上来,小孩子始
终是小孩子,马车一开始行驶,小虫子就兴奋起来,揭开帘子看风景,还不
时对我说话,这孩子现在开朗多了,马夫的技术很好,马车奔跑得很快,但
却一点都不颠簸,我出神地看着两边的景物,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这
里我太熟悉了,熟悉得像这里的一莘一木都格在心里一般,在凉州四年,在
这条路上往返了多少次?
但就在马车差不多到达茶园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我似乎一直是以罗爷
的身份出现在茶农面前,如今我一袭女装,还带着一个孩子,有谁认识我?
都不知道他们是否元许我进去?但无论怎样,都去看一眼吧。
“夫人到了。”车夫这次换了称呼,我抱着小虫子下了马车,但没想茶
园所有的茶农都在了门口,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我犹豫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跑过去告诉他们,我是罗爷,还是说恰好路过这里
,问能不能参观一下茶园?
一大堆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出声,气氛有点尴尬。
“原来罗爷真是女子,让我还以为罗爷与冷少爷是断袖。”有一个茶
农嘲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别说你,我当年看他们亲在一块,我感觉头顶一声惊雷,脑子炸开了
。
“我就说冷大少爷怎会是龙阳君,我早说不相信了口”
“老杨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这事你嚷得最大声。”一群人就这么说开去
了,我窘得想找一个地方钻,这么久的事情他们竟然还翻出来说,但被他们
这一说,过去的记忆就鲜活起来,我记得那晚大风大雨,我疯一样从这个山
头跑到那个山头,但我跑遍了所有山头,但我一片片看过去,没有一片叶子
是好的。
我记得在风雨中,我软软地跪在地上,想大声喊,喊不出来,想放声
痛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