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发冷。
冷凌风刚说完,钱长鸣已经到了跟前,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与他怎会形如陌路?
“身体好点了没?”钱长鸣问,声音温柔但不算亲昵,就连身体也与我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与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他的目光扫到那破碎
的镜片时,微微暗了暗。
“即使是白发,依然很美。”钱长鸣说,眸子幽深,定定看着我,那眼
神却像极一个男人望着他心爱的女人,第一次面对钱长鸣这般目光,我忙低
下了头,为什么他也这般看着我?我没半点喜悦,反倒内心沉甸甸的难受。
“冷大少似乎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我一边往房走,一边淡淡地说。
“嗯,我知道,他前些日子开始查我了,我会小心的,你什么事都不要
管,安心待在这里休养,等身体恢复再说口”
“古夏与东都的战争打得越来越激烈,两国现在都在拉拢西陵,西天翼
正在调兵遣将,似乎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介入这场战斗,局势如此紧张,如果
仅仅因为儿时的仇怨,在这个节骨眼杀你,不似一代帝王的做派,你想想还
有谁有比较大的仇口,例如你的存在会让他寝食难安的这种?”
我很认真得想了想,虽然我在西京是横行霸道,飞扬跋扈,伤了不少人
,但却从来没有出过人命,虽然我这手是摸过不少男人,但却从来没让他们
失身,究竟谁非得置我于死地呢?冷凌风说楚漫云不可能,钱长鸣说西天翼
可能性不大,那还有谁?我除了摇头,什么都想不出来口
回到房间,钱长鸣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我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匀称
的呼吸,钱长鸣走后,我睁开了双眼,其实我清醒得很。
因为身上余毒未清,鬼圣手留了下来,每天都要给我煎药喝,这药汁苦
如胆汁,喝一口都苦得眼泪直流,但我每天都要喝三碗,鬼圣手哄我说,这
药虽苦,但喝了不但能让我一头白发变青丝,还能让我容颜不老,谁相信他
的鬼话?
说是不相信,我还是一碗一碗地喝,直到我喝得丧失了其它味觉,吃什
么都觉得苦的时候,无论鬼圣手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肯再喝了。
其实我是听到鬼圣手与钱长鸣的对话,知道我身上的毒,他暂时是束手
无策,这药一天一个味,他只是碰运气般试验,但他不曾想到,这药苦到什
么程度?既然希望不大,我何必遭这个罪?其实我是心生绝望了。
“乖,喝了它。”冷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