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年纪大了觉浅,夜半吵醒了便很难入眠,苏染不忍心打扰他。
干脆一把抓住路知遥的胳膊,将人架起来,往屋里走。
却没注意她身后原本紧闭的屋门悄无声息拉开了一条缝,在看到苏染扶路知遥进屋后,又轻轻关上。
苏染将人往床上一扔便直接出了屋子。
反正喝醉的人不会怕冷,等他感觉到冷了,估计差不多酒也该醒了,自己自然会找被子盖。
苏染从送人进屋到从里面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回院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狼藉,苏染晃了晃壶里的酒水,却没有再喝。
而是持壶朝着院中一颗大树走去。
苏染在树下画了一个圈,将酒水尽数洒在里面。
低声呢喃道,“你三番两次将我拉进你的世界中,如今,我亦不知你在何处,是否还能回来,此酒便算是敬你的吧。
谢谢你,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虽然一开始我很抗拒,但现在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不管你在哪里,我希望你也能安好。”
苏染看着酒水一点点渗入地底,缓缓抬头看向夜空。
若前世,在外公走后,她便成了一头孤狼,那如今,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她觉自己开始变得有血有ròu起来,也更像一个人了。
苏染将空壶重新放回桌上,转身往屋里走去。
只是脚下有些踉跄起来,头也有些晕了。
看来这后劲是上来了,苏染带着此自嘲的意味笑了笑。
果然,血ròu这躯的普通人,更容易醉一些。
苏染走后,树枝无风自摇发出一阵树叶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不知是否在给她回应。
苏染在县城一呆就是半月,这半月苏睿白天跟在路知遥身后读书学习,早晚则跟着苏染习武锻练。
路知遥骑射功夫也有些,还特地让人在后院弄了个靶子,练字读书之余,让两个孩子练习射箭。
而苏染这半个月也没闲着,几乎天天往外跑。
借着陆景的人脉打通了县城的一些渠道。
陆景知道她要插手盐业这一块的生意,之前还打算劝一劝她。
“盐业这块被刘贵妃娘家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