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的旱烟袋在地上敲得咚咚响,很铁不成钢,“小朵,都这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
小阳说得对,那兔崽子的话就不能信,我估摸着,他肯定又去赌了。”
李小朵低声抽泣着,“他写了保证书,以后再也不赌了。”
“哎呀,我的傻妹妹,保证书就是一张纸。”
李阳气得拳头捏得嘎嘎响,“马勒戈壁的,天天就知道赌,我真想揍死他。
妹子,这人废了,你和他离婚吧,我和爸养你。”
李小朵哭成了泪人。
听着父兄的话语,她的心也动摇了。
难道昨天叶鹏程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叶鹏程,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还要去赌?你真不要我和糖糖了吗?
“呜呜……”
就在这时,叶鹏程走进小院,看到老丈人和大舅哥在,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糖糖……
好在下一秒,他看到女儿正蹲在地上玩石子,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爸,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快去屋里坐啊。”
李家人转身看过去,目光像是利箭,要把叶鹏程射成刺猬。
“叶鹏程!”
李阳的声音像炸雷般响起。
“你他妈胆肥了是不是,为什么没去造纸厂上班,知不知道刘厂长都找家里来了!”
叶鹏程笑了笑,“我去赚钱了,赚了30块钱,这些猪肉和米面都是刚买的,今晚你们都留下吃饭。”
李大柱眼睛瞪得滚圆:“一天赚30块?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李阳冲过来,揪住叶鹏程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一天能赚这么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赌博,一种是偷,都为人所不齿。
李大柱痛心疾首,失望说道:“叶鹏程,十赌九害,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李小朵的眼泪啪啪往下掉,“你真去赌博了?”
叶鹏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我去农机厂当日语翻译,他们给了我30块钱报酬,不信你们可以去农机厂问。”
“胡说八道,你才上了几年学,怎么可能会说小鬼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