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楚璃受不了,转过脸,笑个不停。
徐砚周看她心情好,指了指陈舒宜,懒得跟她计较了。
“滚到边上来,别靠着阿璃。”
“我偏靠!”
她说着,双手抱上楚璃手臂,脑袋压在楚璃肩头,死死缠绕。
徐砚周服了,单手撑着脑袋,凉凉地看她,已经在脑海里制定了无数种下车后揍她的方案。
陈舒宜不怕,她已经想好跟徐家义告状的状纸腹稿了。
一下车,没等徐砚周抓她,她一溜烟跑进客厅,一边嚷嚷着要吃的,一边给徐家义打电话。
“你爸不会揍你吧?”
楚璃问。
徐砚周哼了声,走到沙发边,用力推了把陈舒宜的脑袋,然后嚣张地牵着楚璃上楼。
陈舒宜想反击,手臂太短,没打到他,只能连珠炮似的,向徐家义汇报她遭受的苦难。
楚璃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她勾唇道:“这个时间,恐怕你打电话,你爸都不一定接吧?”
“不止我,就算是徐元熙那个小萝卜头,徐家义亲生的,他也不可能接。”
他老子深谙养生之道,作息一向规矩,除非天塌下来,凌晨时分绝对已经休息。
任何人的电话,都会被拦截,只有陈舒宜,可以一个电话打到他床头,畅通无阻,他不仅会接,还不会发火,能哄着她说很久,直到陈舒宜主动挂电话。
楚璃只隐约知道,陈舒宜的父母和徐家义交情匪浅,具体怎样,却不清楚。
“你爸为什么那么疼她?”
徐砚周往楼上看了眼,没说话,拉着她进了房间,才说:“她爸妈去世,是因为误坐了徐家义的车。”
楚璃沉默,懂了。
“她爸妈跟你爸交情应该也挺深?”
“她爸爸是徐家义过命的兄弟,妈妈,是徐家义的初恋。”
楚璃意外。
徐砚周在床边坐下,双手扶住她的腰,仰头看她,一副有问必答的乖巧脸。
楚璃拧他耳朵,“逆子,直呼你爸名字?”
徐砚周想想她那理想型,牙就跟着泛酸,抬手捏她下巴。
“七八岁那会儿,我就敢叫他名了!”
“欠揍!”
她戳他脑袋。
时间不早,她早该休息了,徐砚周怕她过了困点会入睡困难,故意抱着她往床上赖。
楚璃身子一扭,躲过了。
徐砚周诧异,凑近看她。
“怎么了?”
楚璃不答。
徐砚周眼神一转,“不喜欢阮听鸿,觉得不痛快?”
楚璃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敏锐挺满意。
她想了想,直说:“阮听鸿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