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内功高手,稍不注意,极可能被其发觉,自己遭擒受辱尚事小事,如果因而连累着那
位好心的哈姑娘,实在于心有愧。
他心中电璇般在想:“游龙子……游龙子……这是谁给我取的外号,怎么连我自己都不
知道啊!”
那知他念犹未已,咆哮夫人焦娇又是一声咆哮,道:“丫头,难道你竟那样善忘,他就
是金燕姑娘的未婚夫呀!”
哈红药若无其事地说道:“妈!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拆散人家的姻缘,似乎
有点说不过去,咱们何不将金燕姑娘放了,不是就没有事么?”
她一面说,一打把睡袍拉得紧紧的。
咆哮夫人杏目一瞪,大声叱道:“胡说,汝兄穆儿有那点配不过金燕,三月三日“碧瑶
岛”比武招亲大会,要不是姓黄的从中捣蛋,穆儿稳可选中,因此,你父将她劫来与你兄成
婚,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何况,还可臊臊半仙尼那老虔婆,再说,姓黄的小子,如果爱心不渝,他尽可付出代
价!……”
咆哮夫人一面说,一面打量房间。
姑娘一颗芳心更是忐忑不安,但仍强作镇静,问道:“咱们有的是金银,量那姓黄的,
既是江湖人物,还不是两肩扛一口,他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咆哮夫人哈哈大笑,那笑声似乎在说姑娘的无知,接着飘来一缕语声,说道:“丫头,
你真是井底之蛙,如果游龙子黄小龙身无长物,试问江宫侍卫首领瑞巴丹,以及青风帮的毒
纯阳姚震天,也不会巴巴的跑来保定与咱们联盟。”
“这样说来,”哈红药道:“那姓黄的身上难道身藏价值连城的巨宝不成!”
“哼!”咆哮夫人焦娇似乎在赞许爱女还不算笨,总算猜到一点缘,于是说道:“丫头,
让为娘告诉你,那姓黄的小子一身武功,全属旷世绝学,身上还带着两件武林人物梦寝以求
的“碧玉剑”和“人皮宝衣。”
哈姑娘“哦”了一声说道:“母亲,孩儿知道了!你还不赶快搜寻去。”
咆哮夫人焦娇生性多疑,心想:“不要那家伙跑来匿在丫头房中,岂非笑话!”
想到这里,故意朝房中走去。
哈红药姑娘,这一来,吃惊不小,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妈!你看我被面
都褪色了,明天给我换一床新的好吗?”
她一面说,一面前往掀着罗帐,这真是一种大胆的冒险。
咆哮夫人焦娇,摇了一摇手,说道:“我事情还多着,不必看了,明天叫素秋给你将湘
绣被面送一床来,好孩子睡吧!”
吧字一落,双袖一抖,人已如燕子掠波,飘然而去。
哈红药姑娘待母亲走后,迅即闭上房门,一颗芳心,仍在卜通跳个不停。
谁知,当她揭开罗帐一望,游龙子黄小龙面色有如死灰,全身冰冷,不消说,定是中了
母亲“六欲煞丝”阴寒之毒。
这门武功,她已习过,并且还有了七八分火候,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现在,摆在这位姑娘面前的,是救人?还是邀功?抑或是谋取少年身上的两宗异宝——人
皮宝衣和碧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