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驰:“……”长大了,不好忽悠了,学会这招了。
他看了看百里清川阴晴不定的脸色忽然觉得有点好玩,不嫌事大道:“管不到,没人能管得到我。”
百里清川果然炸毛,光着脚在屋里直转悠,看的姚靖驰捧腹大笑。
“你还笑!”百里清川将目光移到姚靖驰的手腕上,他腕上一根白色皮绳,系了几十年。要是他没记错那根皮绳好像是什么法器之类的,他小时候抻长了玩过。
于是太子殿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干什么呀!”姚靖驰故意嚷嚷道:“你以为绑了我,我就去不了了吗?”
百里清川将他的手腕绑到了床柱上,还是虚绑的,他打量着姚靖驰道:“说吧,为什么故意惹我?”
这么明显若是百里清川看不出来才真真是个傻子。
“想看看你能忍我到什么程度罢了。”姚靖驰将手抻了出来对他张开双臂:“好啦,过来,我哄哄你。”
“哄什么哄,我又不是小孩子。”百里清川弯腰顺势将他抱了起来:“晚上带我去可好,你自己去我就哭给你看。”
姚靖驰:“哭给我看还不是小孩子?”
百里清川盯着他。
“好好好,怎么舍得心肝儿哭呢,我妥协,妥协还不成么。”
“成。”
姚靖驰双腿环着他的腰微微勾唇,好像不管什么事,只要对方是百里清川就无比容易。
……
事实证明姚靖驰还是低估巫慈了,没到午时巫慈就回来了。
他找到姚靖驰的时候,姚靖驰正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上傻冻着,百里清川去军营了。
“景琛。”巫慈大咧咧的坐到他身侧:“你也不嫌冷。”
他不是人不怕冷,姚靖驰这身单衣怎能不冷?
姚靖驰转头看着巫慈,温声道:“不冷。”
巫慈给自己塑的身体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红衣如火,发丝披散,参杂着数根红绳编着的小辫,左耳还坠着一个红玛瑙珠子。
这颗珠子是他送给巫慈的,那时巫慈生辰,姚靖驰在自家库房挑了好久才选定这颗珠子,珠子成色极好,哪怕放到现在也是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