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他远离人群和舆论后才敢实施的,微不足道的报复吧。
后来的事情云绥记得不太清楚,只有印象迟阙把他扶回宿舍,打了热水哄他吃药。
然后他就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半。
醒来时迟阙正在书桌旁修正化学错题。
拉上的窗帘和只有台灯灯光下昏暗的宿舍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云绥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基本退烧的脑袋,突然发现枕头边放着牛奶和小面包,还有一颗煮鸡蛋。
男朋友很贴心嘛。
云绥撕开包装袋,塑料破开的声音终于吸引了迟阙的注意力。
他停笔转身,坐在凳子上笑看:“你零食消费的倒是快,那么一大包,现在居然只剩这些了。”
云绥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和暗示心虚地低头。
他确实有好几次直接把零食当晚饭。
迟阙皱起眉:“我是不是应该节制一下你吃零食的频率?”
总这样肆无忌惮下去,身体健康还要出大问题!
云绥的眼神顿时变成紧张和戒备。
“我可以少吃,也可以接受你给我定量,但你不能拿走。”他慌乱中抓住自己的书包带,“这是我们恋情稳定的基本条件。”
迟阙:“……”
他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有僵住,没好气地笑了:“什么时候定的基本条件?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云绥心虚地移开眼。
迟阙翘起腿靠着椅背看他,玩味地问:“是不是和别人定了个恋爱基本条件,记混了?”
这下轮到云绥无语了。
迟阙却不惮让事情变得更抓马一点,抱臂环胸,微微眯眼,像是在审视:“和谁定的啊?能让我见见吗?我们俩谁正宫啊?”
云绥:“……”
“你正宫。”云绥后仰靠在下铺栏杆边,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但你不听话就不是正宫了。”
迟阙微微低头,失望地叹了口气:“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今晚鞍前马后的照顾,终究是错付了。”
云绥:“……”
演不过,真的演不过。
房间里僵持了几秒,云绥泄气地把自己的包往前推了推:“给你管着可以了吧?”
反正竞赛组的食堂也只用再忍受两天,剩下的部分给人了也不算什么。
迟阙嘴角翘起,泄出一点微微的笑意。
“好孩子。”他起身去提包,路过还摸了摸云绥的脑袋。
一副长辈做派。
云绥面无表情地抄起抱枕砸他。
迟阙接住抱枕,一手把零食包锁进柜子里,一手把“凶。器”放到上铺。
“不用这么恼羞成怒吧。”他调侃地笑着,俯身去吻恋人的唇,“亲一下,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