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见后,岑佑年拿烟头烫伤过他。
再大些,岑淮予有能力还手,岑佑年就很少回家了。
要怎么去原谅呢。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眸色阴冷,讽刺地看着此刻的男人。
多年前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与此刻的场景交汇。
风水轮流转,时隔多年,总算转到他身上。
算老天有眼。
“岑佑年。”
岑淮予冷声喊他的名字,“真是报应啊,你有今天不都是活该吗。”
“放心吧,真死了的那天我会给你收尸的。”
岑佑年躺在病床上,眼角下两行清泪,虚弱无力地掩唇。
他看着岑淮予消失在病房。
岑老爷子虽说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也无可奈何。
“佑年啊,好好养病。”
岑佑良带着岑皓来医院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要离开的岑淮予。
“诶,阿予——”
不顾岑佑良的呼唤,岑淮予进了电梯。
父子俩面面相觑。
岑皓:“他这就走了?不管他爸了嘛?”
岑佑良:“这父子俩关系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们去病房里刷了个脸,假惺惺的安慰话说了一通后,很自觉地离开了。
病房不是什么好地方,岑佑良一点儿也不想多呆。
出了医院的大门,岑佑良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联想到岑佑年虚虚躺在那儿的场景。
岑佑良突然感慨:
“儿子,虽然你不像岑淮予那样有能力,脑子又笨还一堆花花肠子,没一点做生意的头脑,但好歹我躺在病床上,你不会不管我。”
岑皓:“?”
“爸,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斟酌半晌,他又说:“爸,我也不望父成龙了,毕竟现在岑家是岑淮予说了算,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虽然你也不算什么好男人,但至少从小把我带在身边,也不打我骂我,对比之下,比我那个大伯好多了。”
岑佑良静静听着,转头“啧”
了声。
“小兔崽子,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也怪怪的。”
父子俩上了车,坐在后座,司机得到准确地址后,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