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梁屿舟叮嘱石明朗,“派人看紧高大强,他是扳倒岳家最重要的人证,岳家一定会对他下手,他死了,你奏折上写的那些证据,说服力就大大下降了。”
“知道,你走不走,我都困死了。”
梁屿舟走后,石明朗又复盘了一遍梁屿舟的计划。
不觉脊背发凉。
这个男人,实在可怕,万万惹不得。
不,不对,是不能惹到宋姑娘。
翌日,梁屿舟来到落霞巷,瑶光正在院中给长青柏剪枝子。
“主人?”
梁屿舟突然到来,瑶光没提前得到消息,有些吃惊。
她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身要去倒茶。
“不用了。”梁屿舟语气淡淡,犀利锋锐的目光从她身上脸上刮过。
她的脸颊微红,双唇丰润,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明澈,但比以前多了一丝柔光。
以前她就是个倔强孤傲的小姑娘,现在像是生活在柔情蜜意中的小女人。
梁屿舟磨了磨后槽牙,他对时洛寒偷了他的家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时洛寒呢?”
瑶光敛着眉眼道:“去药铺买药了。”
“你病了?”
梁屿舟眼神发紧。
“没,没病,就是……”瑶光的脸一点点染了绯红色,绞着双手,咬着红唇,罕见地支支吾吾。
梁屿舟见她神色羞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消肿镇痛的药,挽初以前床头常备。
他心中又起了一股无名火,时洛寒就没个节制吗?
“你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
“主子,我随时待命。”
瑶光心中有些激动,主子终于要启动那个计划了吗?
她的手心发热,渴望拿起长剑。
“就这几天,等我消息。”梁屿舟言简意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