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呢,总是以别的方式努力回归原本该有的节点,如懿‘带病’看望叶赫那拉氏,安慰失去孩子的舒妃,言谈之间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导致失去孩子,又觉得自己失去爱情的意欢,对这人世间绝望了,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家族,就这样自以为悲壮的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死法。
很难不说这是因爱生恨的报复,这莫名其妙烧毁一座宫殿,又烧死一个妃位满军镶黄旗的娘娘,若说是自戕,自戕的理由就是失去孩子心灰意冷,那就牵连家族,皇上再格外开恩,恩赦叶赫那拉氏,等于撕扯下来那一张只能当遮羞布的脸皮。
若说是不小心走水失火,那这么大的火,就很莫名其妙,可能会被那些反清复明的白莲教,以此来当做说辞,动摇江山。
如懿觉得自己很无辜,她的少年郎,已经不是她印象里的少年郎了,已经是满腹算计的,薄情寡义,凉薄自私的人。算计意欢导致意欢自焚的,就是皇上自己,与她没有关系,意欢有自己知情的权利。
等到大火彻底熄灭时候,储秀宫基本就是一个废墟了,明月不禁咋舌,胆子是真的大,大多都是木头,若来一阵风,或者火势控制不住,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储秀宫了。
作为曾经的培养,举荐人,甄嬛现在都忍不住骂娘,真的是个神经病,这事儿现在就属于,后宫不了了之,前朝议论,纷争不断状态。
而皇后娘娘,隔天因为失去挚友,姐妹,就这样病倒了,病到不能起身,实则又是被弘历给禁足了,不得踏出翊坤宫一步。
“青璃姐姐,我的好姐姐是不是特别喜欢送丧?当皇后就是要频频去往妃妾宫中叙话?什么闲事都要管一管?”
是不是她对皇后这个职务有什么理解不到位的地方,就她总觉得这皇后就是稳坐钓鱼台,平衡好后宫势力,叫皇上信任敬重就是了。
什么情爱,恩宠这些都不重要,稳住皇后之位,好好活下去,未来太后之位不就是稳稳当当了?甭管是谁做了皇上,总归都是太后。
“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喜欢管闲事凑热闹,借此彰显自己的贤惠,你那位好姐姐应该做太后,而不是皇后,位置错了。”
狭促的话叫明月噗嗤一声笑了“青璃姐姐,你最近怎么不出去玩儿了?”
“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以前吧,就觉得出去玩玩挺好,做了‘阿飘’来去随心,又便捷以后,时间久了就觉得,老老实实看热闹,增加热闹,喝茶挺好的。
认为皇后娘娘总生病,不叫人侍疾这事儿不好,青璃决定帮帮如懿,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皇后睡梦之中从床榻上摔下,断了腿和胳膊。
就还是原来断裂的地方,来诊脉处理的外伤太医都麻了,要知道他们这些本事,在后宫几年也用不上一次的,现在用的还挺频繁的。
已经放弃如懿的弘历,这次连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御驾去往翊坤宫看望了皇后,就此结束。
“皇上,臣妾想着,皇后娘娘频频如此,想必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不若就再安排一些过去伺候?”
弘历目光沉沉的等着明月继续说下去,然明月笑了一下还真的继续说道“臣妾安排不大合适,就算摄六宫事儿,也是要尊卑分明的,若皇上觉得臣妾说的可以,皇上就费心安排一下吧。”
不是个什么坏事儿,他不能一直叫坊间流传什么帝后不和之类的话,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不顾,安排人过去伺候,光明正大监视,也是他身为夫君,对妻子的关怀。
“嗯,爱妃想的就是细致,明日朕就安排。”
疑心渐渐消散,给了一个笑脸,明月只当自己没看到方才的变脸便是。
在宫里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无力,厌倦,睁眼就是斗,闭眼之前想的是要怎么斗,这紫禁城就是个四四方方,华丽的牢笼,而她们都是拼了命也飞不出去了的雀儿,还要不断同类相残的雀儿。
豫嫔就这样冷不丁的进了后宫,和巴林·湄若一样,承乾宫给明月这个位同副后的荣安皇贵妃请了安,在皇后翊坤宫门外跪拜,就这样就当做正式的觐见了。
身段丰腴婀娜,又会撒娇卖痴,且床底之间十分配合,甚至还能引导着弘历发现新的玩儿法,一时之间,这位豫嫔,可谓是风头无两。
巴林·湄若她们预先的设想破碎,因为她们都是‘贵女’做不出这样争宠下流的事儿,这样的事儿就算是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做的,她们靠的是母族,于是乎排斥了豫嫔,博尔济吉特氏。
可人家这位豫嫔不在乎,每天绞尽脑汁就想如何能够继续得宠,叫弘历满意叫她自己也满意呢,听到那些议论,也没有一点不好的反应,还觉得是这些人羡慕自己得宠。
明月也是佩服的,这人还能在争宠之余,还来她的承乾宫讨好,陪着说话,有点心机但不多,说话挺有趣儿,可不能时常接待。
每每豫嫔到承乾宫,见到弘历,明月都会主动聊起这位豫嫔给她聊了什么,弘历也都会再找他的‘钉子’,叫进忠他们再问一遍。
得宠的豫妃叫魏嬿婉有点心慌起来,问题是一直存在的,没有靠山,没有母族,没有安全感,奇迹婉婉勤奋好学,很快也掌握了一些。
鹿血酒就这样给弘历安排上了,明月只当自己不知道,甚至还找人去透露给如懿,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好姐姐,这次会不会还会做之前的选择了。
当一个人足够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惊喜了,如懿这次是真的带着自己的病体,亲自去了找了弘历,没有李玉,凌云彻,如懿没有在御前的眼线,但五阿哥知道剧情啊。
白日宣淫,迷情药,鹿血酒,这眼下的黑青,还有醉意迷离,瘫在软榻上的模样,如懿气血上涌,咧着嘴笑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这边是她一心爱慕的少年郎,最终物是人非,如今再看隐隐觉得厌恶,嫌弃了起来,她如今依旧‘初心’不改,少年郎已经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给皇上带了醒酒汤,皇上用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