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避,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回避,有些些话一旦说出就难免惹人伤心,于是他便让它索性成为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脆弱的,有些人之间就算有过许多甜蜜的过往,也依旧不得不选择分离。
所以我从不选择去谈什么“永远”,什么“爱情”,我向来瞧不上那一张张将轻易说出的嘴、那一个个朝三暮四的人。
所以为了不让我瞧不上我自己,我宁愿不去说这些没有定准的话。
因为我知道说了,向梧这样的人,一定会当真的。
向梧喝了不到三杯,就醉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酒量这么不好,所幸他还没有失去基本的行动能力,被我牵着能够走,也知道车门在哪里。
醉酒的他比平时更加粘人,坐在车上,他抱着我,那柔软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说着我听也听不懂的话,手也不安分地四处点火,令我想系个安全带都频频受阻。
“别闹了。”
“虞冬青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么?”向梧说着,眨巴着眼睛,就要哭出来。
我烦了,我说:“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哦,”他垂下眼睫,显现出失落,“你没说过,你从来没说过。”
“你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捧起他的脸,确定他不是真的傻掉了,“乖乖坐着,我要开车了,放手,不要箍着我。”
说完,我便意图掰开他的手指,没曾想他抱得更紧了。
“虞冬青……”向梧无意识地撒着娇,抬眸看向我,眼睛耷拉着,像是委屈极了,红色的舌尖自唇中探出,像是在渴望、又像是在索吻。
那一刻,我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烦躁,要不是他这幅样子太过无知,我还真想……
手机又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制片人的电话,我猜大概是虞州托他打来的。
家庭内部的纠纷本不该牵涉到外人,我向来将制片人视作可敬的前辈,这面子我不得不给。
“喂。”
“喂,小虞啊,剧组的事情我都听你爸说了,我还以为你……你怎么没经过他的同意呢?”
“虞冬青……”向梧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嘴巴贴近,一啄一啄地,吻着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