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樾
自杀了,但他身后的事情还没结束。
梁栋设计的连环套其实根本就经不起调查,钱家很快就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他们不但没有向梁栋追究什么,反而还让钱定邦亲自来了一趟槐安。
钱定邦来找梁栋,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
“小梁,首先我是来寻求你的原谅来了。我知道,黄樾的禽兽行径,深深的伤害到了你和尊夫人,即便他为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我不是为我们钱家辩解,我想说的是,黄樾的禽兽行径,只是他的个人行为,这件事与我们钱家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钱家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梁栋笑着回答道:
“钱书记并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我个人和黄樾积怨已久,他对我妻子也觊觎已久,对此,我心知肚明。”
“小梁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钱定邦又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请求你,许铎是我妹夫,黄樾不在了,他有意想补这个缺,我希望小梁能帮他一把,毕竟你们也是搭过班子的。”
钱定邦要不说起许铎,梁栋几乎都忘记了这个名字。
当初梁栋落难的时候,许铎选择了落井下石,这一点,梁栋至今记忆犹新。
“钱书记,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县委书记,怎能管到省里的人事任命?那可是z组部的工作!再说了,我前岳父虽然曾是z组部副部长,可他早就病退了。”梁栋笑着回答道。
“小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能点这个头,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钱定邦对梁栋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钱书记,要是我点头中用,你让我点一百个都没问题。可我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让我来点这个头呢?”梁栋又问。
“小梁,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魏晋来你们槐安干什么,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他们因为你在楚江受了委屈,宁愿丢掉一个省委书记的位置,这代价花的,不可谓不大啊。”钱定邦回答道。
梁栋想了想,道:
“岳藉是我大舅子,可我亲戚里面再没人能达到省·部级了啊?”
周文海从来都没敢想,自己的大仇就这样给报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就这么轰然倒掉了。
他一直都不怪妻子张若溪,知道她也是迫不得已。
到了黄樾那个级别,一旦看上了她这样的小人物,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不从了黄樾,她的家人,她的爱人,她的孩子,都不会好过。
尤其是同在体制里的周文海,黄樾有一百种办法,‘光明正大’地玩死他。
得知黄樾被拿下之后,周文海回到了渭城,夫妻俩抱在一起,哭得跟两个孩子似的。
“小溪,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哭够了的周文海对妻子说。
“咱们又没有什么背景,还能去得了哪儿?”张若溪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去找梁栋,他应该能帮上忙的。”周文海回答道。
“我听你的,”张若溪擦干眼泪,挤出一副笑脸,“咱们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
周文海给梁栋打了电话,提出了他的要求,梁栋想了想,没有立刻给承诺:
“我先打个电话,等会儿给你消息。”
梁栋挂断电话后,就从通讯录里调出了田连建的名字。
田连建还在第十六巡视组的时候,就是胶东省临河市市委书记,从巡视组回去后,他就提拔为了胶东省副省长。
接到梁栋的电话,田连建十分高兴,笑着问:
“梁组长,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是不是又要有什么任务?”
梁栋笑着回答道: